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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妃笑了笑,十分堅決的說道:“殿下您放心!臣妾,自會將南疆那邊的動靜,全都告知殿下!”
從厚坤宮出來後,婉妃的嘴就沒合攏過。嘴裡唸唸有詞:“滿打滿算,距離明年春也就還有七八個月的時間。開春皇上全了陽德,我的機會不就來了?殿下體恤,說是若我能得皇上寵幸,便立即升我為貴妃。他生不出孩子,自然要將希望寄託在自己人身上!放眼望去,還有人比我更合適嗎?”
婉妃滿心的給自己算計著,回到宮裡,卻收到了南疆晏海傳來的簡信。
簡信寫得寥寥數語,便勾起了婉妃對兒時美好回憶的美好向往。表哥的手寬大且有力,能將她扛在肩上,騎在脖子,背在背上。她天真無邪,一心一意心裡想著他。可到頭來,他又做了什麼呢?送他進了宮,當了別的男人的女人,還要讓她做那男人的臥底!
信封中抖出一枚翡翠手鐲,正是她及笄那年,表哥送她的。上等的好玉,難得一見。她進宮前,留給了表哥做念想,如今他送回來一隻,當還有一隻在他手裡。
呵,青梅竹馬的這點情意,也差不多消耗完了。女人,嫁了人,還指望著初戀再把她娶回去嗎?婉妃拿起那枚手鐲,狠狠的摔在了地磚上。翠綠色的玉飛濺而起,碎到不能再碎,不論如何也組不回來了。
送信的人扔等在外面,婉妃重新將那信封塞上紙條,裡面只寫了四個字:京中無事。
將信給送信人的時候,也旁敲側擊的問了幾個問題,對方不疑有他,一一作答。待將信使打發走後,婉妃吩咐自己的兩個貼身大宮女碧青和碧綠道:“以後,韻太妃那邊的事,上心,但不用走心。還有,如果她有什麼動靜,記得隨時告訴我。”
碧青和碧綠從小跟著婉妃,立即連聲應是。
送走了婉妃,琴侍和元寶進了內殿,琴侍的懷裡揣著他那本《伏羲》,發現《伏羲》上竟有他爹沒教過他的招式,欣喜若狂。
元寶一進門便問道:“少爺,那個婉妃又來幹什麼?”
琴侍和婉妃打過不止一次交道,可以說是老熟人了。如今他從草原進獻給武帝的王世子,搖身一變,變成了皇后身邊的貼身侍衛。這件事說起來很玄幻,但偏偏就發生了。
琴侍說道:“婉妃是南疆來的,她進宮來和扎瓊的目的差不多。便宜行事,如果宮裡有什麼風吹草動,隨時回報那邊。說起來,後宮又能知道前廷多少事呢?不過蛇有蛇道,貓有貓道,想要打聽前廷的事,也不是完全沒有途徑。後宮是最接近皇帝的地方,所以這些人才熱衷於給皇上送美人過來。”
周雲見說道:“皇上也不傻,能讓他們知道的,肯定是允許他們知道的。”
琴侍說道:“這倒是,不過這個婉妃如今……是不是變節了?”
事實如琴侍所說,婉妃的確變成了反水小公舉。半年後她的表兄就要造反了,如果她能將功補過,順點兒線索來給他,到時候也許還能保她一命。家族式聯姻就是這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南疆那邊反了,婉妃自然會被賜死。
琴侍說道:“教主是懷疑南疆那邊對皇上有二心?”
周雲見笑了笑,說道:“不是懷疑,是必有二心。而且,我懷疑,晏海身邊有能人幫他。”
琴侍皺眉道:“怎麼說?”
周雲見說道:“晏海其人,狂妄自大,急功近利,且行事莽撞。別說不及晏淮,連晏洲的忍耐力他都沒有。算起來,晏淮倒算是一代能人了,可惜心術不正。晏洲一心一意為了他哥哥著想,卻過分依賴於他哥哥。就算有想法,在他哥哥的影響下,也成不了氣候。晏海不一樣,他從小是被寵到大的。據說因為其母韻貴妃極其受寵,連帶著他這個做兒子的也是萬般溺愛。他想要的,他母親都會想方設法給他取來。導致他被寵得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覺得自己是最了不起的。如果沒有能人幫他,他不可能隱忍至斯。”也許早在他在南疆站穩腳跟前就已經反了。只能說韻太妃是個人物,能為兒子計較深遠到這種地步。
琴侍問道:“教主是想利用婉妃來反間騰王?”
周雲見說道:“反間說不上,至少不讓她在宮裡宮外的亂傳訊息。又不能拔了她,這樣的話暗地裡的釘子可就更不好查了。”
一旁雲裡霧裡的元寶終於聽明白了,他總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每次都被少爺那些心機耍得團團轉。不過他也不需要懂太多,只要一輩子跟在少爺身邊,好好侍候他就可以了!
琴侍看著元寶一臉懵的模樣,上前搭了搭他的肩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