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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照氣笑了,他放下筷子,靠著沙發,“不是問你水的味道怎麼樣?我是問你還覺得腦袋疼嗎?”小貓搖頭,他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不疼了。”李照點了點頭,“慢點吃。”小貓有了一次教訓,之後就不敢這麼快吃了,學著李照的動作,加了一塊魚肉放碗裡,等了一會兒,涼了些後,伸出舌頭舔了舔,覺得不燙了,他才小心翼翼咬著入口。番茄魚味道不錯,小貓吃的很歡,李照吃到半飽就放下了筷子,他從口袋裡摸了摸,掏出一包煙,又瞥到牆上的禁菸標誌,拿著煙盒在桌上敲了敲,他看了看小貓,抿著嘴最後還是把煙放回了口袋。李照看著小貓把剩下的魚都吃完了,吃的很乾淨,因為這魚被拔了魚骨,所以這會兒鍋子裡真的是連骨頭都不剩了。小貓摸著鼓鼓的肚子,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一副只要李照答應就能在這裡睡到天亮的樣子。“爸爸,我吃飽了。”小貓懶著聲音,輕輕綿綿,李照站了起來,看了他一眼,先去結賬,買完單,他走到小貓跟前,“起來了。”小貓沒動,他仰著頭,白嫩的臉蛋上沁著一層淡粉,烤魚店的光跌在他淺色的眼裡,像是蘊了一層溫澤水潤的薄膜。他先拉住了李照的手,他很會撒嬌,兩隻手抱著李照的手臂,左右輕晃,輕著聲音,“爸爸我吃的好飽,不想走路。”李照就知道,這隻小懶貓的性子。他這會兒也已經看開了,貓就是貓,是他老大。他就應該叫芬達一聲哥。李照看著芬達哥懶懶散散不肯起來的樣子,他心裡輕嘆。若是在家裡還好說,抱抱就抱抱,但這在外頭,人來人往,李照猶豫著沒動。就在這時,從左側撞過來兩個人,李照往邊上挪了兩步,肩膀卻還是被帶了一下,他剛轉身,臉上就被扇了一巴掌。李照一頓,小貓則被嚇到喵了一聲,李照反應過來,立刻抱住小貓。小貓的臉一頭扎進李照的懷裡,他嗚嗚兩聲,李照按了按他,低聲道:“別動。”小貓特別著急,沒聽話,李照喘了口氣,用了些力道,“乖,別動了。”小貓的身體這才逐漸停止掙扎,可卻依舊緊繃,他豎著耳朵,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原來如此啊,李照你兩個月不聯絡我就是因為和這個小鬼在一起了?”說話的也是個男的,穿著淺色上衣和牛仔褲,很普通簡單的打扮,但因為他模樣漂亮,衣服倒是變得不那麼重要了。男生這會兒緊鎖著眉,發著怒。他指著李照,又看到李照懷裡的男孩,臉上的怒氣更盛。李照被扇了一巴掌,半邊的臉都紅了,他看了眼跟前的人,一言不發,而是低下頭一把抱起了小貓,小貓被嚇得發抖,縮在他懷裡已經哭了。李照嘆了口氣,他抱著小貓緊了緊,側頭看向那個男生,“我們分手吧。”打人的男生一愣沒反應過來,看著李照走了幾步,根本沒回頭,有些慌了,他緊跟著過去,邊上都是人,看著他們。李照加快腳步,身後的男生和他的朋友跟在他身後,男生不停的問著為什麼,罵著小貓是橫插他們的小三,說小貓不要臉。小貓聽得出是在罵自己,嚇得不敢抬頭,蜷縮在李照懷裡瑟瑟發抖,李照深吸一口氣,走到電梯口時,他突然站定,他扭過頭看著眼前的男生,目光在他滿是怒氣的臉上停頓幾秒便挪開了。李照的聲音沒有起伏,他輕聲說:“小杰,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寫推理的,我為什麼兩個月不理你,你自己應該明白。”叫小杰的男生一愣,臉上的表情複雜,喉結浮動,眼睛裡閃過慌亂,“我和他只是朋友。”“那天晚上回來,你全身上下里裡外外的衣服都是新的,就連身上的沐浴乳的氣味都變了。”李照頓了頓,“我們在一起三年了,我也不想和你撕破,本想著慢慢冷下來,但現在看來是不行了,你有空到我家來一趟,把自己的東西都拿走吧。”沉默片刻,叫做小杰的男生啞著嗓子,“都丟了吧,反正也沒什麼東西。”“好,我知道了。”李照面無表情,他點了點頭,這個時候電梯來了,他抱緊了懷裡的小貓,走進電梯,他沒轉身,背影冷漠。小貓應該是能察覺出李照的心情,他掙扎著從李照懷裡跳出來,李照看著他,眼眶有些紅,小貓呆呆的看著自己的主人,一下子撲了過去,抱住李照的腰,“爸爸,你怎麼了?”李照搖頭,他沒說話,這是電梯到了地下車庫,他推了一下小貓,喉嚨有一些乾澀,“我沒事。”李照生來就是同性戀,小杰是他談了三年的男友,兩個月前,李照發現他出軌了。之後李照就沒再和小杰見過面,小杰叫他出來他也推脫說要趕稿,小杰要來家裡,李照也說沒空,漸漸的小杰的電話就少了。而後小貓就變成了人,李照有了新書靈感,忙的暈頭轉向,差不多都快忘記了小杰這號人。沒想到這麼巧,幾個月裡出一次門,就能碰到他。不過也好,斷了乾淨。李照開車回家,到了家裡頭,芬達進了房間,李照去換了件衣服,洗了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