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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宮裡出來後賀懷翎便去了衙門辦差,一直到日落才回府,剛進家門,管家匆匆來報,說下午的時候有人送了兩樣東西過來:“是用一塊黑布包著的,我只瞅了一眼,不敢擅作主張,還請侯爺定奪。”管家將東西呈上,賀懷翎掀開黑布一角,裡面赫然是一封呈給皇帝的奏疏,下頭還壓著一本賬冊。賀懷翎將那奏疏開啟,目光當即便沉了下來,這封奏疏竟是那已經被砍頭了的景州知府杜庭仲所書,是為彈劾江南巡撫方成鵬、鹽運使廖炳豐等十數官員與景州鹽商勾結、沆瀣一氣,販運私鹽!按杜庭仲奏疏中所言,那本賬冊是出自景州當地最大的鹽商之手,裡面記載著的全是販運私鹽和賄賂官員的證據,後其家中管事因與主家不睦,生了嫌隙,才將賬本偷出,交到了杜庭仲手中。賀懷翎翻了翻賬本,裡頭飄出了一張沒有落款的信紙來,賀懷翎拾起,看清楚信紙上的字跡,他瞳孔微縮,眼中滑過了一抹驚喜。寫信之人言簡意賅地述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說這是杜庭仲的 殿下有喜晌午過後,一輛十分不起眼的灰布馬車停在了僻靜街巷上的醫館門口,一身僕役裝扮的王九從車轅上爬下來,小聲提醒車內之人:“殿……少爺,到了。”半晌,裡頭才傳出祝雲璟懶洋洋的應聲:“嗯。”王九拉開車門,小心翼翼地扶著祝雲璟下車來,祝雲璟穿了身普通富人穿的綢衫,黑紗帷帽遮了臉,身形消瘦,看著彷彿就只是個不打眼的富貴人家的病秧子。祝雲璟抬頭看了一眼醫館門前的牌匾,皺眉道:“這地方靠譜嗎?”王九回答他:“自然是比不上太醫院的,不過裡頭的大夫都是名家,京中的富貴人家都會來請這裡的大夫看病。”一刻鐘後,醫館坐堂的大夫指尖搭在祝雲璟的手腕之上,細細聽著,若有所思。祝雲璟默不作聲,臉上的表情隱在黑紗之後,看不真切,王九嚥了咽口水,問那大夫:“怎……怎樣?”“是喜脈,已有月餘了。”王九隻覺五雷轟頂,當即腿一軟好懸沒跪到地上去,哭喪著臉說不出話來,即使祝雲璟沒吭聲,也能感覺到他周身四溢的寒氣。半晌之後,祝雲璟才啞聲問道:“確定嗎?”“出不了錯,就是喜脈。”“可有辦法打了?”那大夫瞪他一眼:“你這小公子是怎麼回事?不要命了?”男子懷胎不能打是常識,竟還有人不知道?老大夫實在沒好氣,但見這一主一僕藏頭藏腦鬼鬼祟祟的,便知這孩子定不是正經來的,生子藥雖說不能私下買賣,但總有人有錢有勢不受這些拘束,現在整出了人命才想著來補救,晚了!祝雲璟幾乎要咬碎了一口銀牙,即使早有心理準備,但總還是藏著僥倖,如今脈相得到證實,又再次親耳聽到人說沒辦法打胎,他怎能不惱。那老大夫行醫數十年,這般情況也並非沒見過,心知是怎麼回事,並不在意祝雲璟的羞惱,只問道:“這一個月,你身子可有不適?”祝雲璟不答,王九吞吞吐吐地替之說道:“一直髮熱,前頭十餘天還高熱不退,吃不下東西,肚子也總是疼,時時一身虛汗,個把時辰就要換趟衣衫,半夜總是驚醒,腹痛難忍。”大夫聞言皺眉:“這般嚴重,怎麼不早點來看醫抓藥?”王九有苦說不出,宮裡一堆太醫呢,可也得祝雲璟願意找人看啊!自那日回宮之後祝雲璟稱病窩在東宮休養了好幾日,因為不肯傳太醫後頭昭陽帝都親自來東宮過問了,祝雲璟不得不強撐著身體重新出現在了人前,每日出門前都得靠王九給他塗脂抹粉才能勉強遮掩臉上的病氣,但因著休息不好,身子越發虛弱了,有兩次都差點暈倒在朝堂之上,如此不得已,他才終於肯出宮來找民間大夫看診。王九無奈解釋:“之……之前不知道,以為不嚴重……”“荒唐!非得等一屍兩命了才覺得嚴重嗎?男子懷孕本就不同女子,稍不注意就得出大事,你們還真敢亂來,當真是不怕死!”大夫氣得吹鬍子瞪眼直搖頭,他最見不得的就是有人這般胡亂糟蹋自個身體,嘴上唸唸有詞地教訓著祝雲璟兩個,提筆迅速開了張方子出來,然後叫身旁的小廝先去熬鍋藥出來,讓祝雲璟喝下再走。王九小心翼翼地看了默不出聲的祝雲璟一眼,問大夫:“這是什麼藥?”“安胎藥!”大夫擲地有聲,“回去之後每日早晚煎服,多加休息,切忌不要勞累,更不能受寒涼,身子發熱出虛汗是正常,只要不是高熱不退問題都不大,腹痛且忍著,不是過痛等過了前三個月會稍微好點,吃不下東西也得儘量多吃,膳食以清淡為好,多吃些魚蝦鮮果,男子懷胎就是這樣,只能忍耐。”王九愁道:“只能忍著嗎?”“按時喝安胎藥總不會比現在更差,保持心情舒暢,讓孩子另一個爹多陪陪他就好。”王九:“……”您可千萬別再往下說了。在醫館裡歇了一個時辰,祝雲璟終於服下了第一碗安胎藥,他喝著藥,卻像是嚼賀懷翎的血肉,好在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