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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如果這是戰爭，你是不是也要仁慈?”他冷冷地問，這是妖孽鄧遠，第一次如此嚴肅。
葉羽晨的瞄準鏡裡，也有一個正在自殺式攻擊的戰士，她蹙眉，扣下扳機。
戰士倒地，冒出藍煙，卻不忘記向自己的班長靠攏而去。
“班長，咱們死也要死在一起。”副班長也靠了過來，心中滿是失敗的痛楚和不甘。
誰知道一向穩重的班長，怒了。
他猛地站了起來，示意其他戰士不要再做自殺式進攻。
“你們傻了嗎？沒有了重機槍，難道你們就是廢物了嗎？”他吼道，“部隊還在陣地上，你們往我這裡送死是幾個意思?”
他一吼，其他戰士都醒了。
紛紛退回掩體，重新警戒。
“沒有了重機槍，你們還有手雷，還有手槍，再不濟還有匕首。”班長突然發覺，自己還沒有真正帶好這批兵。
“只要部隊還在，命還在，你們就不能放棄，哪怕是赤手空拳，也要上陣殺敵，支援連隊，而不是送死。
軍演輸了就輸了，咱明年再來，有的是機會反攻，”班長拍著胸口喊，“可你們要是輸不起，就是在丟我的臉，丟猛虎的臉！”
葉羽晨聽不下去了，扭頭不再看瞄準鏡。
鄧遠悄悄做了個撤退的手勢，他們任務完成。
在撤退的路上，黑背知道葉羽晨心裡不好過，“狐狸，如果將來倒下的人是我，你不許像他們那樣去送死。
我要你冷靜下來，找機會把敵人全乾倒，一個都不放過，記住了？”
他沒有開玩笑，黑背親身經歷過的這樣慘烈的真實戰況。
遠比演習要痛苦萬倍，至今仍是痛徹心扉。
葉羽晨聲音悶悶地，“我記住了。”
“狐狸，我尊重這個重機班，也尊重那個班長，每一個老班長，都是我們當兵路上的領路人。
可是，現在是戰爭。”
……
沒有了重機槍的火力壓制，戰鷹戰士越打越勇，很快就控制了戰場上的主動權。
衝鋒舟靠岸，士兵們放下船槳，抬起衝鋒舟迅速上岸。
前衛和後衛衝在最前，泥濘的地形根本無法對他們造成影響。
這樣的演練，他們經歷過無數次，現在的勇猛無匹，全是平時汗水的累積。
搶佔這片淺灘之後，他們還要渡過一條小河，才能深入密林，直擊藍軍總指揮部。
猛虎連連長知道守岸無望，想起他下過的軍令狀，額上青筋都爆了出來。
無論如何，不能讓戰鷹渡河。
他摸出了實彈，壓進了自己的步槍中，向前瞄準。
猛虎連，這支部隊敢打敢拼，對勝利有著強烈的渴望，在演習中，他們是少數敢使用實彈的部隊之一。
連長舉槍瞄準，他不是要傷人，而是要完成使命——阻止戰鷹渡河。
實彈一顆顆被他精準擊發，目標是戰鷹戰士手中的衝鋒舟……
這一刻，他不能出半點差錯，前面奔跑計程車兵，都是鮮活的生命……
209
第一槍實彈打響的時候，獒犬就發覺了。
“特麼的，實彈！隱蔽，不要衝鋒舟了！”他吼道，側身翻滾，將一直乖乖跟著戰鷹一起戰鬥的小鋒，抱進懷裡。
小鋒這一路跟著他們，真是立下汗馬功勞，從不給獒犬和狐狸添麻煩。
它走得再累，都不肯讓他們背，撲咬起來無比兇狠。
這一路上，有好幾個雷區，都是小鋒發現並警告，避免了不少的戰鬥減員。
要不是他們死活攔著，傻乎乎的小鋒恨不得以身掃雷，弄得全隊都心疼它，視小鋒為吉祥物。
因為小鋒的高度正好和隊員們抬起的衝鋒舟差不多高，它又跑在衝鋒舟的前面，獒犬剛才差點沒嚇得心臟驟停。
將毛茸茸的小鋒緊緊護在懷裡，他才開始轉身還擊。
袁慧琳也嚇得不輕，她是指導員，保證參與演習的隊員無重大故事是她首要責任。
“快，放下衝鋒舟，隱蔽！”她不顧一切地向前飛奔，推開拎著把手，不願意放開衝鋒舟的菜鳥。
戰鷹的菜鳥們不怕死。
他們的任務是將衝鋒舟輸送到渡河地點，保障部隊安全渡河，那麼，就算拼了命也不能放手。
所以——猛虎連長才用了實彈打衝鋒舟。
在如此混亂的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