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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阻止了。
“媽,你在幹什麼!”年輕姑娘看了陸悠一眼,臉上閃過一抹難堪,她神情倔強,低聲對女人說,“過道上不是有座位嗎,就坐這裡。”
“媽個雞!憑啥啊!”女人撅撅嘴,萬分不悅地說,“憑啥她一個人佔那麼寬的地方,咱們都是花了錢買的票,咋還分高低貴賤了?”
憑啥?就憑人家有錢有門路,能買到臥鋪票!
年輕姑娘緊抿著唇,眼裡飛快地滑過一絲憤慨,卻又很快恢復自然,只留下隱隱的倔強。
“媽……別說了……價錢不一樣……”
年輕姑娘悄悄在女人耳邊說著什麼,陸悠隱約聽清楚了,卻並未放在心上。
說起來,自從穿越以後,她的性格確實溫和了許多。換做以前,被人指著鼻子ri先人,她早一巴掌拍過去了。
現如今,她沒有對女人動手,並不代表她心軟,而是……這幾天被紅海豚一口一個“老子”,出口必成髒給形成了條件反射!
在這個年代,很多人都沒有機會接受教育,沒有文化的人佔了多數。尤其是在封閉落後的農村,滿嘴髒話在他們眼裡,只是一種行為習慣。
要改,改不了。一是大環境的影響所致,再就是文化素質跟不上。沒有人意識到,說髒話是不對的,因為他們所處的環境,所受的教育,就是這樣。
對此,陸悠雖然理解,但並不代表被人罵,她還能笑臉相迎。
陸悠不搭理人,那女人倒是來勁了,快速收攏了亂七八糟的行李,就那樣堆在陸悠和秦建國鋪位前。然後跑到隔壁鋪位,跟人打得火熱。
這女人大概五十來歲,頭髮花白,面板粗糙,臉色黑紅。臉型略長,眼睛不大,顴骨突出,嘴唇較厚。
她穿著洗得發白的藍色碎花襯衫,寬大的勞動布直筒長褲,仔細看,還能看到膝蓋和褲襠用同色布料打了補丁。
她口中的“芳芳”是她女兒,很年輕,大概二十歲左右。兩母女臉型挺像,芳芳的五官卻比較耐看,好歹算是清秀。
女人嗓門大,滿嘴髒字;芳芳說話輕言細語,應該受過良好的教育。
這兩人,看起來還真不像母女。
隔壁下鋪住著一個三四十歲的女同志,再旁邊住的是她婆家小姑子,跟她一起去長生市探親。
“大姐,你也是去長生市探親嗎?”女同志問。
女人哈哈大笑,動作利索地坐到女同志的鋪位上,眉飛色舞地說:“探啥親啊,不是!我是帶芳芳,吶,就是我女兒,去那邊相看女婿。他媽的你都不知道,那人聽說是個軍官,長得又俊,對芳芳又好。前幾天就巴巴郵了路費回來,叫我家芳芳去看他。”
“這連面都沒見過,就要看,看個球啊!離那麼遠,要是發生點啥,我咋知道?”
女同志尷尬地笑了笑,點頭說道:“是啊,你是該去。男方條件好,又誠心,這門親不錯。可再好,也得多個心眼子。小姑娘孤身在外,這瓜田李下的……對了大姐,還不知道你叫啥?我叫朱玉玲,這是我家小姑黃小麗。”
“原來是玲玲啊,大姐我叫袁大丫,那邊坐的是我女兒楊芳。”女人,也就是袁大丫扭頭看著坐在過道的女兒,大聲喊道,“芳芳,趕緊過來坐,就挨著小麗!”
說完不等楊芳反應,她又怪聲怪氣的跟朱玉玲說:“看嘛,我就說,世上還是好人多。玲玲妹子,你一看就是好心腸,可不比有些人,佔著茅坑不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