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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那些場景,好似隔著一層朦朧霧氣,像是局外人。
季行風誰也沒有告訴。
“我還沒有去向師父請安,云溪,你呢?”諸多思緒轉念之間被壓下,季行風另提一事道。
這些年,方云溪和峰主之間的關係雖不比季行風與其的密切,好歹是能維持著每日請安和見面打聲招呼這樣子。
在季行風閉關衝擊金丹的時間裡,方云溪每天都是一個人去拜見峰主,他今日還沒有去過。
“沒有,走吧。”
方云溪臨走時又拍了拍小貓的頭,以示警告。
“不許調皮。”
青年溫水一樣柔和的磁性嗓音撩撥著旁邊人的劍心。
季行風耳根微紅。
“走了,云溪。”
話音未落,季行風就猛地蹬地踩上輕劍,御劍飛馳而去,頗有些倉皇逃跑的意思。
方云溪不明所以,右手出劍,足尖輕輕點地,端的是仙風道骨。
他御輕功的模樣宛如舞劍的大祭司,衣袂翻飛,神情淡然。
如同仙山之上仁心親善的神祗。
某新入門的小弟子緊緊地抱著白鶴的脖子,滿眼驚羨地直直看著從自己眼前掠過的身法飄逸的修士。
“那是誰,好、好帥啊!”小弟子驚呼。
帶這名新收弟子前往住處的師姐呵呵笑,以一種炫耀的口吻道:“那是我們萬道宗的云溪師兄,天資驚人,性子還好。”
而且——
這名早幾年入門的女弟子臉蛋紅撲撲地追尋著遠去的身影。
青年那溫柔多情的精緻臉龐,修長挺拔的身姿,讓多少人魂牽夢繞。
包括她自己。
“師姐……你怎麼臉紅了?是風太大嗎?”小弟子懵懵懂懂地問道。
女弟子如夢初醒,聽到小弟子這麼說,更是羞紅了臉,“噓——!!!”
“總之,云溪師兄遲早是要名揚天下的!”
方云溪不知後頭有兩個弟子在談論自己,他收了個劍花回來,輕盈落地。
“季行風,你走那麼急作甚?”方云溪眼皮子一抬,有些不滿,“風吹得臉疼。”
“所以你倒是結個防護罩防風呀。”季行風不止一次這麼建議,“師父看見了,又得說你偷懶。”
“可我就是喜歡吹風的感覺。”方云溪理好衣袍,“行了,你我各退一步,我就不追究你跑得太快了。你也別想著去峰主那兒告我一狀。”
季行風笑出聲來,“我就說過你一回,你記到現在。”
方云溪哼了聲。
“好了,我再也不告了。”季行風捂了捂嘴,“師父這會兒應該在忙著準備你及冠之禮的事情。”
“峰主。”方云溪微微俯身,旋即恢復站姿,偏頭看窗外。
“師父。”季行風一拜,他直起身後看到師父的臉色不太好,不免出口問:“怎麼了,有什麼棘手的事情嗎?”
“嗯——”蘇玉檀神色難辨,“無事。你怎麼出關了?”
“徒弟念著云溪的及冠禮,於心實在不想錯過。”季行風實話實說。
蘇玉檀點點頭,沒說不好也沒說好。
方云溪看了眼書桌,有一開了蓋子的檀木盒子。
他突然說道:“紫檀木佛珠?”
“我託無妄僧送來的。”蘇玉檀道,他意味深長道:“驅鬼避邪。”
方云溪疑惑,“這裡又沒有鬼。”
“外面有。一串佛珠是給你的,希望你能善用。”蘇玉檀微笑,“去年行風及冠,我所贈的是一柄劍,由洗煉峰主所鑄。”
“多謝峰主。”方云溪淡淡道。
“說來也是喚醒了一段往事回憶。”蘇玉檀說。
方云溪顯然也想起了當初寒潭洞的糟糕遭遇,面色不變,聲音卻低了幾度,“叨擾,告辭了。”
季行風整個人雲裡霧裡,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謎語。
“欸?”他晃了晃腦袋,也道了聲告退。
如今是四月,山頭梨花成片綻放。
方云溪踩著遍地的純白梨花去往高處。黑白暈染的水墨風衣袍因質地輕柔,稍有點風就會飄動,他未及冠,如墨長髮以白雲飾黑色綢帶簡單地束起高馬尾。
“我還記得以前,你可喜歡明豔的顏色了。”季行風在後頭看了會兒,才笑嘻嘻地追上去,“那樣也很好看。”
“是我長大了,口味變了。”方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