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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雷婭有一個可怕的想法。
“譚倫。”趙姝宓的聲音響起，不帶一絲情緒的，如同往日那般冰涼低沉。
譚倫問：“怎麼了，元帥？”
趙姝宓指著螢幕裡的人說：“她說，她不想去吃飯，你能幫幫她嗎？”
譚倫知道元帥在說什麼，於是看一眼元帥，又瞥了一眼雷婭。
譚倫說，“我去打個電話。”
不過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影片裡的潘澤涵就收到了導演的訊息，然後告訴陸唯語，讓陸唯語好好休息，不用去吃飯了，這邊的事兒交給女一號和男一號。
“……”雷婭看著這樣的操作，已經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了。
她不想面對。
雷婭忍不住問元帥：“元帥，您還記得我嗎？”
元帥認真地看了雷婭幾秒，眼中沒有絲毫波動。
雷婭心裡跟冰凍了一般，涼到只需要輕輕一碰就能碎裂。
趙姝宓啟唇，“雷婭，你腦子出問題了嗎？”
雷婭鬆口氣，還好還好，是自己的腦子出問題了，不是元帥的。
“這個人，您認識她？”雷婭問。
元帥點點頭，一支2b鉛筆在手中轉了一圈，她微微勾起唇角，纖長的手指輕撫在畫上，眼中帶著欣賞的眼神，“我覺得她是我最好的素材。”
所以說，現在只是停留在外表上？
陸唯語的外表的確不錯，她雷婭這兩天看了幾十個oga，也不覺得有陸唯語優秀。
當然，說的是外表。
這個人能夠吸引趙姝宓，還是有一定資格的。
雷婭嘆口氣，只要沒有愛上就好。
她不允許他們元帥就喜歡上了那麼一個心機beta！
雷婭欣慰道：“您要不要考慮一下畫我啊？”
趙姝宓抬起頭，打量了一圈雷婭，而後鄭重道：“抱歉，雖然我是一個藝術家，但是我想，我不是同性戀。”
“………”
“………”
所以，為什麼元帥又覺得自己喜歡她啊！
之前那個人格是傻的，她能夠理解，但這個看上去智商很正常啊！
雷婭默默地退下，將時間留給了趙姝宓。
私聊間，雷婭從譚倫這裡得知，趙姝宓看陸唯語的直播，已經有無數天。
從主人格在的時候會問上兩句，然後隨便看看。
而到昨天，大約是藝術性人格出現，就抱著螢幕不撒手。
“整整兩天，你為什麼不跟我說？”雷婭道。
“抱歉，我的頂頭上司是元帥，而且，她也沒有讓我不把陸唯語的日常給送過來。”
“……”
那，譚倫的意思是，自己可以逃避責任？這一切都是元帥自己給自己挖的坑嗎？
雷婭掙扎之際，又聽到趙姝宓道：“你不要怪譚倫了。”
雷婭又轉過頭，竟然發現元帥主動和她說話了。
要知道，藝術型人格的元帥，大多時候都是沉默的，往往自己跟她說一句，她才會答一句。
趙姝宓眼裡浮現出一絲柔和，她緩緩道：“昨天畫畫的時候，沒有半點靈感，當時譚倫稟報陸唯語的日程，我想了想，看看不一樣的東西，可能會激發靈感……”
趙姝宓的臉上一閃而過的笑容：“我發現她真的是一個寶藏女孩。”
“……”
趙姝宓疑惑地望向雷婭，“你怎麼了雷婭？胸口不舒服？”
雷婭深呼吸一口氣：“抱歉，冒犯一下。元帥，您真的不用和我說這些，我並不想聽。”
趙姝宓偏了偏頭，細碎的陽光從林間灑落，斑駁的光影撒在她的白色裙襬上，一切看上去都無比的靜謐與安詳。
雷婭覺得，自己可能說錯話了，這是她第一次因為私人的事而頂撞元帥。
但是，她真的沒有辦法了！
趙姝宓動了動嘴唇，而後道：“我並不會回應你的感情。你很優秀，雖然以後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對不起，以後我們還是上下屬的關係。”
“………”雷婭嚥下了一口老血。
譚倫擔憂地看著雷婭，“要不你出去休息一下吧。”
“不，我還扛得住。”雷婭擺擺手。
再休息，她估計就要被炒了，怎麼也要拯救一下，在主人格回來之前。
但是——元帥眼中那抹複雜又含有深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