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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溫念多吃些,溫念就跟小雞啄米似的,夾了幾粒米飯放嘴裡。
他這樣,聽是聽著,做也照做,可就是從沒落到實處,這讓顧一鳴覺得更難辦。
大約是晚上七點,向理來了,溫念去開門,這次他會用門鎖了。
向理裹著屋外陰冷的溼雨進屋,透明的雨傘懸掛在玄關處的置物架上,她脫去風衣,進來後看到桌上的餐盒,還剩下一小些殘羹,她竟也不嫌棄,直接推開椅子坐下,拿起一雙未開封的筷子,夾了一口,一邊吃一邊道:“我從上午開會,開了好幾個,談到現在,把溫唸的通告推了大半,接下來半個多月,他可以踏踏實實在家裡休息了。”
溫念走到桌邊,在向理面前坐下,他朝顧一鳴看了一眼,顧一鳴朝他眨眨眼,溫念便說:“能不能再去談談,我以後都不想上臺表演了。”
向理是剛把一口菜放嘴裡,屬於半咽不咽的狀態,聽了這話,嘴巴顯然是更想說話,她幾乎是一口吞,食物卡在喉嚨裡,灌了一整杯水滾下去,胸口的急躁火氣躥到了天靈蓋,她一下子站了起來,低頭看著溫念。
看著似乎變得乖巧懂事的溫念抬起眼皮,下顎的線條是一段優美的弧度,雙眼皮的褶皺很厚,淺淺的瞳色裡映照著向理的臉,因為眸色淺淡,當他這樣看人時,總讓人會覺得他是不專注不上心,夾揉著疏遠淡薄,行著一腔漫不經心。
向理剋制著心裡的火氣,問他,“為什麼突然有這個想法?”
溫念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看著舞臺上的人,他覺得那不是自己。
很陌生,很茫然,他完全不能想象自己在舞臺上唱跳的模樣,光是想想就覺得滑稽。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向理,向理蹙著眉,又聽他說,“顧一鳴和我說,我可以朝演戲方面發展,他說我演的還可以。”
禍從口出的顧一鳴猛地睜大眼,他震驚的看著溫念,溫念則仰頭看著向理,他伸出手,輕輕拉住向理的袖子,左右晃了晃。
“可以嗎?我想做自己喜歡的事,可以嗎?”
是軟綿綿的聲音,柔軟到什麼程度,像是冰雪融化後鬆軟的溼地,那水花淌過心尖,澆滅了無端的火氣,向理深吸一口氣,瞧著溫唸白生生的臉,又碰碰溫念微涼的頰,她咳了一聲,說,“你最近太瘦了,演員瘦一些上鏡是好看,但你這樣都要脫相了,以後多吃點,別挑食。”
溫唸的嘴角緩緩揚起,他收回視線,睫毛落拓下小撮陰影。
邊上的顧一鳴比他更高興,抱拳躬身,手肘往腰側一頂,抬起頭時,恰好看到向理冷冷的看著自己。
關於溫念不再唱跳,全面往演戲方面發展,這個提案是個大事。
雖然這兩年,溫唸的勢頭不錯,也未公司賺了不少錢,但公司顯然是還沒有放手的打算,能壓榨就壓榨,能撈就撈,偶像吃的就是青春飯,等年紀大了,被前赴後繼的小鮮肉拍死在沙灘上,那就像是過分綻放的花朵,還沒到花期,就早早凋謝了。
再加上公司方面一聽溫念要演戲,就忍不住發笑了。
溫念演過的偶像劇誰沒看過,當年豆瓣評分21,堪堪停在二字關卡,造就了當年最低分的電視劇,後來又演了幾部戲,大多都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