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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輕聲喚出向理的名字。
向理笑了,她看著溫念,看他細白的面容浮現出柔軟到不可思議的微笑,看他纖長的睫毛似脆弱似無措的顫抖,看他低下頭時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側頸,看他這般乖順溫馴的模樣,心裡終究還是常常吁了口氣。
雖說失憶,可這到底還是在她能控制範圍內,再加上失憶了的溫念,看著倒是更讓人省心。
溫念在醫院裡呆了兩天,出院時,外面擠滿了粉絲,他披著風衣,顧一鳴和另外幾個保鏢護著他,像是擒著一隻小鵪鶉似的,把他提上了車。
他坐在車裡,看著窗外,模糊的窗影裡其實是能看到他大致輪廓的,只要他稍稍靠近,便能聽到車外越發熱烈的粉絲尖叫聲,他嚇了一跳,擱置貼在玻璃上的手輕輕錯開,溫唸對著身邊向理問道:“一直都是這樣嗎?”
向理拍拍他的肩膀,“你是大明星,走到哪裡都這樣,以後不要隨便出門,需要什麼和我還有顧一鳴說。”
溫念乖乖點頭,他話不多,大部分時候就是發呆,出神的看著一處,整個人看著就像是一副油墨色彩極重的肖像畫,雪白的臉和殷紅的唇。
回到溫唸的住處,是一處高層公寓,顧一鳴帶他上樓,到了門口時,他笑著說:“幸好當初這個門鎖弄得是指紋,不然現在連家都回不了。”
溫念低頭用拇指去開門,隨著一聲震動,門應聲而開。
他沒有先走著進去,而是側頭看向顧一鳴和向理他們,他的眸色很淡,門前頂燈落下白光,陰影交錯,眼眶下投下小片陰影,尖尖的下巴輕輕靠裡,他一眨不眨看著,是動物幼崽初生的依賴。
向理沒法子,只能先進去,顧一鳴隨後進屋,走進去的時候,他還稀奇道:“溫念,你以前可不許我們進來的,我跟了你三年,還是第一次來你房子。”
“是嗎?”溫念應了一聲,伸手摸了摸臉,他輕聲道:“我以前脾氣不好嗎?”
“不算不好,就是……”顧一鳴的話還沒說完,手臂被向理暗搓搓掐了一下,他的話戛然而止,向理順勢接著道:“你就是比較喜歡一個人待著,所以沒事我們平時也不來。”
溫念應該是比較好含糊的,聽了之後就傻乎乎的相信了。
向理他們和溫念說了一會兒話,又帶他溜了一圈房子各處,替他找出手機裡他們的電話標註後才離開的。
等他們走了後,溫念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他腦袋裡空蕩蕩的,像是□□轟炸後的貧瘠廢土,什麼都不剩。
他就這樣坐著,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些什麼,隔了幾分鐘,身體倒下,陷入沙發裡,緩慢蜷縮,成了一小團蝦米。
第二天,顧一鳴來他家,瞧了小半天門,溫念才來開門,他拿著食盒進來,唸叨道:“你剛才在做什麼?怎麼我按了半天門鈴,你才開?”
溫念身上穿的還是昨天的衣服,頭髮睡的蓬亂,他打了個哈切,有些尷尬,他指著那門,對顧一鳴說:“我打不開門,弄了好久。”
顧一鳴嘆了口氣,他看著溫念那模樣,心裡竟覺得有些難過,
他放軟了聲音,對溫念說:“先去刷個牙吧,我給你買了豆腐花還有小籠包。”
溫念本來還沒感覺,一聽到顧一鳴的話,又嗅到食物的香味,眼睛亮了亮,他露出尖尖的小虎牙,一側臉頰上還有酒窩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