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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著向理,“我看著會不會很奇怪,我不大會說話,要是他們問了我不知道的話,我該怎麼辦?”
向理拍拍他的肩膀,輕聲道:“我和你一塊進去的,你待會不用說話,我替你說,不過大概是要喝酒的,你以前酒量還是可以的,到時候稍微喝一兩杯也沒事。”
溫念點點頭,向理看他面色都比平常白了幾分,便又寬慰道:“別緊張了。”
酒會是類似於沙龍形式,這圈子裡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個固定的聚會,小廳裡放著隨處可拿到的酒水,耳邊是典雅的音樂,燈光落下,斑斕在每張臉上,溫念覺得都好似不怎麼真切的。
劇本的導演正和人說笑,向理見到後,便帶著溫念過去,走至身旁時,導演抬起頭,看了一眼他們。
向理客客氣氣道:“李導。”
李導回頭,目光掠過向理,從上往下,打量著溫念。
溫念學著向理那樣子,客客氣氣的喚了一聲“李導。”
李導嘴角揚起,慢悠悠笑了。
他站的不高,約莫一米七都不到,站在穿著高跟鞋的向理身前都矮了一頭,他抬起眼皮看著溫念,朝他走進,貼近絲毫,伸手輕輕捏住溫唸的手,他笑道:“這就是溫唸啊,真人比電視裡更漂亮。”
李導聲音壓得極低,只在方寸間站著的人能聽到,可那也足以。
溫念一愣,向理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她上前一步,一把扯開李導的手,李導眯起眼,看著她,向理咬牙,又因為忌憚著這場合,咬著後槽牙,問:“李導,你這是做什麼?”
李導輕笑,站在他身邊的另外幾個也都笑了,他說:“我以為你讓溫念來酒會,就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
他來回打量,露出嘲意,“就溫念那個演技,還想什麼都不做,就來演我的劇本?”
溫唸的眼皮輕輕撐開,呆呆鈍鈍的看著前方,似乎沒能理解,為什麼和善的世界突然變了一輪。
向理像是一隻幼崽被傷害了的護犢雌虎,她覺得自己要炸了,可身為經紀人的理智尚在,沒有讓她大聲怒斥,只朝前一步,踩著恨天高,低頭俯視李導,她壓聲狠道:“說什麼藏了很久的劇本,就是寫的太爛,沒人投資罷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人撒錢了,就狗眼看人低,這劇我們還不演了。”
向理說著抬起頭,面上綻開更為嘲諷的笑,李導面色鐵青,突然揚起手中酒杯朝向理潑去。
便在那時,溫念一把拽開向理,把他那護犢的經紀人給擋在了身後,一杯紅酒潑灑在他的臉上,衣襟淌紅,髮絲淌溼。
他愣了片刻,便聽到周遭人細碎議論,餘光掃及,盡數都是弄嘲蔑視,再看向李導,他恍然間突然明白過來。
此刻他是什麼身份,看似是光彩奪目,被無數人喜愛,可在這些人眼裡,他只不過是逝過夜空芸芸星辰中的一簇渺小。
很快就會消失在那片繽紛星夜裡,無人在乎,沒人留意。
而這場酒會究竟是什麼意思,現已昭然若揭。
溫念下顎有酒水淌下,一滴一滴,順著弧線聚簇在一塊。
向理渾身緊繃,就要發作時,被溫念攥住了手腕,他咬著下唇,舌尖抵在上顎,他低聲急促道:“別去。”
向理一頓,溫念回頭朝她笑了笑,他搖搖頭,說:“我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