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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理在他背上輕拍兩下,替他極好牙膏,開啟電動牙刷塞進他嘴裡,“別廢話了,快點刷牙洗臉,我們開車過去。”
溫念深吸一口氣,咬著震動的牙刷,抬起手,半闔著眼,就算是滿臉不情願,身體卻還是那麼乖,默默招辦。
向理的車就停在樓下,她精神似乎出奇的好,溫念坐在後頭打瞌睡,她時不時和他搭話,說起溫念以前演過的幾部偶像劇,她昨晚又看了一遍,看完後晚飯都吃不下。
溫念聽到這話,從瞌睡中清醒,他打了個哈切,把臉磕在車窗玻璃上,看著外頭呼嘯而過的路燈樹影,想要反駁什麼,卻終究只是笑了笑,好脾氣的接受評價。
從海市去普陀寺得三小時,溫念靠在車裡,行路顛簸,在晃晃悠悠間,他又睡了個回籠覺。
等到了的時候,是早七點,霧氣散去,天是覆著雲層的薄光,溫念給向理從車裡拉出來,戴上向理遞過來的墨鏡和帽子。
車停在山腳下,溫念看著高聳的山峰,瞧著周遭上山的人群,他壓低了帽簷,問:“我們不會要爬上去吧?”
“心誠則靈,走吧。”向理撇著腦袋,馬尾差點甩到溫念臉上,溫念呼吸一滯,嘆了口氣,認命似的邁開了腳步。
溫念穿著淺藍色的棉麻襯衫,寬寬大大,他低著頭,看著石階上的小石子,脖頸連著肩膀是一段奶白,他喘著氣,卡其色的褲子因為跨動而泛出幾道褶皺。
他們爬山行路了大概有半小時,溫念撐著膝蓋,看著走在前頭的向理,叫著姐,讓她慢些。
向理回頭瞧他,一臉的怒其不爭,她帶著溫念在半山腰歇了十多分鐘,溫念懶洋洋的坐在石凳上,背靠在身後的粗圓的樹幹上。
他是坐下就不打算起來了,向理念叨了幾句,溫念懶著聲音撒嬌,“我知道了,在休息會兒,就上來,要不您先上去,我待會就過來。”
向理是最吃撒嬌示弱這一套了,見溫念這樣,就心軟了。
又看溫念一張臉都似乎因疲憊而成了一片白,與泛著紅的嘴唇相錯下,讓人看著著實生出擔憂。
她嘆了口氣,輕聲道:“那我先上去,你休息休息就上來吧,我在廟裡等你。”
溫念點點頭,壓低的帽簷下,投下一道陰影,下巴尖微微勾起,上頭沁出一滴汗。
他像是一隻懶貓,翻著肚皮打著盹,靠在深栗色的樹幹之上,林葉是婆娑,抖落數塊斑駁,浮影交錯,跌在他微微昂起的臉上。
周遭人來人往,大多都是上山下山,埋頭走著,很少有人會來仔細看他,也沒人發現,他就是那位掛在熱搜榜上的流量偶像。
日光掠過眼角,他側過身,換了個蜷縮的姿勢,四月中旬,溫度適中,氣候瀟灑,他曬著大片太陽,若不是待會還得上山拜佛,他真想著就這麼睡過去。
林歲穩與裴時照上山,本該是早一些就到了的,只是來的時候,路上有幾輛車追尾,公路擁堵了一個小時,才總算是開了出來。
走到半山腰時,林歲穩的胳膊突然被撞了一下,他轉過頭,詢問式的看向裴時照,裴時照臉上撇著笑,指著靠左一側,他說:“你看那邊,有隻小貓睡著了。”
只是一眼,目及到尖尖的下巴、一段雪白的頸和微微起伏的身體,他收回目光,臉上泛不出什麼表情,繼續朝前走去。
“你慢些走啊?”裴時照在後頭叫著。
林歲穩就跟沒聽見似的,一聲不吭。
林歲穩是每年都會來燒香拜佛,他似乎是對於這一方面很是鑽研,不僅是求了開過光的佛珠戴著,徹底掌權後,還把家裡的祠堂裡外修整,每晚都要在那邊呆上許久。
他在家裡搞神佛之說,外頭的人雖然是不屑,可也不敢置喙,時不時的還得去送上什麼從哪裡開過光從什麼老主持手裡得來的佛珠法器過去。
整個林家大宅都被這林歲穩弄得跟個佛堂似的。
可這位林少爺似乎還覺得不夠,每年依舊是照常不誤的去燒香拜佛,開光之物還是源源不斷的搬回林家。
裴時照算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每年來燒香也都有他一份,與林歲穩爬到了山上,依照慣例,先是捏著香對著外頭爐壇鞠躬。
取了香點燃,兩人一前一後,低頭闔眼。
裴時照先敬完了香,插入壇中,掀開眼皮朝林歲穩看去,見他還保持著那虔誠姿態,他微微嘆氣,視線週轉,便瞧見從階梯上緩步走上來的那小孩。
說是小孩也不為過,奶白色的面板被淺藍覆著,戴著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