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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拍戲,全劇組除了溫念,都是忐忑不安的。
就連導演都忍不住回頭了好幾次,瞄著邊上的林歲穩,盼著他什麼時候走。
拍完一場戲,副導演已經先忍不住了,把導演拉到角落裡,低聲問:“林先生什麼時候走?”
“你問我,我問誰去?”導演捋了一把光禿禿的腦袋,頓了頓,說:“他是來探溫念班的。”
“溫念?”副導演愣了,他看向不遠處坐在小凳子上的溫念,白白淨淨的一張臉上掛著笑,正和他們口中的林先生說著話。
當初溫念突然空降下來,大家都以為這部電影要完了,沒想到這個被硬塞進劇組的小孩表現力還尚可,雖然演技生澀,可勝在變通又知道舉一反三,而且這地方偏僻,拍攝地也是簡陋,溫念來了之後一聲都沒吭,總體來說是可圈可點的。
“林先生你下午就要走?”
這邊,溫念聽林歲穩說起他下午的行程,心裡沒有由來的泛起一陣失落,他忍不住出言挽留,可話說到嘴邊,又覺得這樣不合規矩。
林歲穩看著仰著頭和自己說話的溫念,對方是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林歲穩微微嘆氣,他對溫念說:“是之前就定下的行程,昨晚忘記和你說了。”
溫念站了起來,像是小狗一樣擠到林歲穩手邊,他問:“那是去那哪裡?”
林歲穩說了一個國家名字,“秘魯。”
“那麼遠?”溫念誇張的叫了出來。
林歲穩覺得他這樣實在是好玩,記得以前他就是這樣,咋咋呼呼的性格。
“下個星期就回來了,你有什麼想要的禮物嗎?”
“禮物?”溫念歪了歪腦袋,皺皺眉,“我想不出來,別給我帶禮物了,我還欠你一頓飯呢。”
“那等我回來,你請我吃飯。”
林歲穩這般說著,溫念就啄米似的點著腦袋,“好啊好啊,你早些回來。”
旁人是隻能看到他們兩個在講話,但顧一鳴和向理就站在他們邊上,把這倆沒營養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兩人面面相覷,都在彼此的眼裡看到了,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我為什麼要站在這聽大老闆和我家念念調情?
下午林歲穩便離開了,劇組眾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倒是溫念狀態降了下來,傍晚和邱易的一場戲卡了好幾次。
導演看他狀態不對,又見天已經晚了,想要拍的效果怕是今天也拍不成,便讓他先回去休息,明天再來。
溫念有些內疚,覺得自己耽誤了劇組的時間,但大家脾氣都挺好的,嬉嬉笑笑還安慰著溫念,讓他不要自責。
在臺州的拍攝進度比導演原先估算的要快了很多,沒幾天就都拍完了,之後便回了市區。
邱易飾演的顧望被何安安的繼父毆打致死,繼父宣稱自己是過失殺人,企圖減刑,而何安安作為唯一的目擊者,卻因為受到刺激而情緒過激,失去了作為證人的權利。
之後有一場是在法庭上的戲,對於溫念來說難度很大,他摩挲著情緒,可又因為缺乏經驗,很容易把自己帶偏離了,控制不住自己,深深地沉浸入何安安的世界裡,把自己弄得很疲憊。
向理讓他不要這麼練習,有一些感情豐富的演員,就是用以情演戲,入戲太深,最後想抽離都很難了。
向理的話,溫念是左耳進右耳出,他其實還是不大懂如何演戲,大部分都在靠自己的情緒支撐,而最近的每一場戲都需要很強烈的情緒爆發,每次演完,溫念都像是脫力一般。
法庭那場戲結束後,溫念坐在道具場景裡足足兩個小時,劇組的人都差不多要走光了,他還沒回過神來。
向理過去找他,叫著他名字喊了很久,他打了個哆嗦,才緩緩回過神。
溫念看著向理,向理摸摸他的頭髮,“別發呆了,回去吧。”
“我不想回去,還想再坐會兒。”溫念搖頭。
向理嘆了口氣,換上無奈的口吻,“不能再坐了,你公寓裡來了個東西,送過來的人說是林先生從秘魯帶過來,送你的禮物。”
“東西?”
溫念掀開眼皮,眼睛裡一下子聚了光,他站起來,嘴角忍不住上揚,一掃剛才低落神色,他說:“你知道是什麼嗎?”
“我也不曉得,走吧,回去看一眼就知道了。”向理說著,想了想,又道:“不過……送的人說,那禮物是會動的。”
向理開車載著溫念匆匆回去,他們到的時候,就看到一輛小車,停在他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