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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柔軟,像是絲綢,又像是天上的棉花糖,他湊過去,在同樣柔軟的那兩片淡粉色的唇上,小心翼翼按下一個吻。
吻開始的剎那,好像有枷鎖被剝去,桎梏散開,他的身體不受控制,視線被大片大片晶瑩剔透的白遮蓋,他恍惚著去親吻。
聽到了細細抽泣,聽到了溫崤唸的聲音,聽到了他喊著自己的名字,聲音是驚懼是痛苦,他說,“不要。”
林歲穩猛地一震,把自己從那片旖旎的夢境裡連根拔起,他睜開眼,緩緩坐起,身體藏在陰影裡,低下頭,呆滯地看著。
第二天一早,溫崤念從房間裡出來,到了樓下時,溫文慧就拉住了他,小聲問:“林歲穩怎麼了?為什麼早飯都不吃,也不等你就去學校了?”
溫崤念愣了愣,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呆呆鈍鈍的看著溫文慧,他問:“小穩他先走了?”
“對啊,沒騎車,直接讓王叔開車送的。”
溫崤唸的心一緊,他皺起眉,對溫文慧說:“媽,我也不吃了,學校裡有些事要早點過去。”
說著,他便攏緊校服,朝外跑去。
院子裡一左一右放著他和林歲穩的腳踏車,王叔的汽車已經開遠,溫崤念抿著唇,腳踩上腳踏車,撲面而來的寒風拍打在他的臉上。
他駛出街道,在蕭條的冬季,第一次獨自前往學校。
林歲穩這一日很早就到了教室,助聽器被他放在桌面上,他低頭看書,周遭無聲,一切都似乎是回到了很久以前的世界裡。
他的目光在書頁上掃過,不知過了多久,手裡的書被用力抽開,林歲穩一頓,他抬起頭,溫崤念低頭注視著他,嘴巴快速開合,林歲穩看著他嘴唇的形狀,溫崤唸對他說:“我惹你不開心了嗎?為什麼不理我,早上為什麼不等我?”
班級裡還沒人知道他們的關係,只是覺得他們關係好,時常在一起,此刻聽到溫崤唸的話,同學們便紛紛嘀咕起來。
溫崤念皺起眉,拾起桌上的助聽器,又一把拽住林歲穩的手,拉著他從後門離開教室。
走到轉角的樓道前,溫崤念站定,回頭看著林歲穩,他們身高相近,他直視著他,臉上滿是不解和委屈。
“我做錯什麼事了嗎?小穩你和我說啊,為什麼突然不理我?”
林歲穩往後一步,他們在一起長大,彼此都已瞭解透了,溫崤念是什麼性格?
看著外向乖張,可其實很沒安全感,遇到這類事,他第一反應想的不是林歲穩怎麼了?而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你沒做錯事?是我不好,我最近有些累,所以不想騎車了,還有高中了,我想考好一些的大學,所以得把精力放在學習上,以後我就不去舞蹈教室等你了,小念,對不起。”
林歲穩這麼說著,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溫崤念眼裡的茫然無措,林歲穩強忍著心裡的不舒服,他把溫崤念手裡的助聽器拿來,戴上後,轉過身去,他說:“我先回去了,待會還有一場小考。”
溫崤念看著林歲穩離開,低下頭,狠狠揉了一下眼,他大步向前,從林歲穩身旁走過,把對方遠遠丟在身後。
回到教室,走到自己的桌位上,溫崤念咬著牙,想到林歲穩剛才和他說的話,惱怒失望在心裡蔓延,那感覺讓他的心像是上了發條,快速跳動著,胃都不由自主的縮緊發疼。他捏著拳頭,把後背靠進椅子裡,下頜繃得緊緊。
林歲穩在他之後進教室,他們的位置就是前後座,他一進來,溫崤念便直起了後背,挺得筆直,規規矩矩的坐定著,發紅的眼目不轉睛盯著黑板,之後一整節課,溫崤念都是這個樣子。
他和自己說沒事,不要去理會林歲穩的話。
可不管有沒有事,心裡還是受傷了,還是很難受,不明白,為什麼林歲穩突然一下子不理自己了。
下午的時候,溫崤念還是沒忍住,等所有人都去上體育課了,他遲遲不走,在空無一人的教室裡,偷偷哭了。
☆、摔傷
十七八歲的喜歡是什麼?
是莽撞不懂事, 是被打碎了的眼淚瓶,還是一籃筐的酸口澀人的青桔子。
對於林歲穩來說,這喜歡像是一個枷鎖,桎梏著他,讓他恍惚著讓他膽怯著,讓他連看一眼溫崤唸的資格都沒了。
不能讓他發現,不能讓他知道, 自己那種可怕的想要把他吞入腹中的佔有慾。
有很長一段時間,溫念都是一個人了。
漫長的冬季結束不了,新年來臨, 寒假前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