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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每一節骨頭都在疼,他有些恍惚,抬起頭,看向溫念, 可對方卻連一個眼神都不肯施捨給他。
他不願相信的,一寸寸的後退,而後站了起來, 幾乎是落荒而逃。
他不敢去面對,甚至連看都不敢再看溫念一眼,他所疑惑的,所心驚的一切如今豁然開朗, 卻從未想過會是這些。
溫念所刻意隱瞞的過去,崎嶇艱險的成長道路, 他一直以為的溫室花園,只是假象。
關門聲“啪”的響起,溫念打了個哆嗦,抬眼看去, 幽黑的玄關無人,緊閉的門扉告訴溫念,林歲穩走了,他不會再回來了。
緩緩吁了一口氣, 溫念站了起來,卻是腿上一軟,整個人跌在了地上,蜷縮成團,泣不成聲。
他知道這次是真的結束了。
心裡有個聲音一遍遍對他說,就這樣,就這樣……
因為誤會分開,又因為解開誤會而分開,林歲穩從未想過,他和溫念之間原來被橫加了那麼一條深邃到無底的溝壑。
他站在那扇門後,後背貼著門滑下,樓道里的光亮了又暗,把他縮成了一個小小的灰色的影子。
他記得的,小的時候,他們喜歡玩捉迷藏,在家裡四處躲藏著,數到一百,去找對方。
這個遊戲他永遠都是玩不來的,每次躲的地方都容易被找到,而後就換成他,找了很久也是找不到的。
他小時候脾氣不大好,生氣了就不說話,就是容易生氣的個性,於是不講話的時間佔據了大部分時光,溫崤念脾氣好,總是拉著他哄他,說起來,崤念還是哥哥,他被逗開心了,叫著哥哥兩個字,兩個人挨在床上,嬉鬧到一起。
溫崤念給他的感覺一直都是高高興興的,就算是摔斷了腿,不能跳舞了,他也很少露出哀傷難受的表情,他一直都是堅強的,一直都是……
而他卻什麼都不知道,像一個傻子一樣,還一直期盼著溫崤念能像以前一樣,他……他有什麼資格。
溫崤念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現在的溫念也不屬於他。
不知就這樣蹲了多久,雙腿發麻,手臂的疼痛越發明顯,林歲穩伸手去碰,發現包紮好的傷口裂了,他皺起眉,撐著地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往外走去。
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去的,魂不守舍的走在馬路中央,車流因他停滯,急踩剎車的司機破口大罵,林歲穩第一次沒了理智,一聲不吭失了神一般穿過馬路。
…………
自演唱會結束後,溫念生了一場大病,病來如山倒,再加上他之前為了演唱會而日夜排練,揮霍體力,現在是連日來的發熱,病到想要起身都難。
向理從沒見過他這樣,想要去找林歲穩,卻又被溫念攬住,就見著溫念低聲道:“別去找他。”
“你們又怎麼了?”向理皺著眉。
溫念搖搖頭,聲音微弱,“我們徹底完了。”
“這次是因為什麼事?”向理耐著性子,好聲好氣問。
溫念沒說話,把臉埋進了被子裡,她徹底沒脾氣了。
發熱了整整一個多星期,打了針退熱後,沒多久又開始燒了起來,最後只能到醫院裡掛點滴,在病房裡呆了好幾天,被他的粉絲知道了後,心疼的要死,發微博評論讓他以後不要那麼拼命,好好休息。
掛了好幾天點滴,手背都腫了,溫念才算好一些,有了精神拿著手機看資訊,大多都是圈內認識的人,一條條翻過去,又去看了微博,把粉絲的私信和評論都掃了一遍,他緩緩嘆了口氣。
身體好了一些後,從醫院裡出來,顧一鳴去辦出院手續,溫念戴著口罩坐在長椅上。
大門口時敞開著的,最近轉涼,冷風灌入,他打了個哆嗦。
低下頭,看著鞋尖發了會兒呆,也不知道該想些什麼,只是出神放空著。
突然後背被輕輕碰了一下,溫念一愣,抬起頭來,看到一個穿著病服帶著白色口罩和帽子的小姑娘,四目相對,都是戴著口罩,小姑娘湊近了些,有些興奮,“你是溫念!”
往四周看了一眼,溫念小幅度的點了點頭,他輕輕扯下黑色口罩,小聲說:“別說出去。”
“不說不說。”小姑娘點著腦袋,白色的口罩被她拉到下巴上,眼裡沁著淚光,看著快要哭了,她說:“能和您拍張照嗎?我……我很喜歡你。”
“可以啊。”
溫念點了點頭,正好這時顧一鳴辦完了出院手續過來,溫念站了起來,走到小姑娘身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