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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現實了。”林歲穩打斷了他的話,擰開門的時候,他說:“小念,我已經吃過了糖,已經嚐到了不是一個人的滋味,你讓我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我沒辦法熬下去的。”
溫念神情微動,林歲穩扯開嘴角,他背對著溫念,低聲說:“但我會努力,努力重新適應……只有我一個人的生活。”
溫念不會知道,當林歲穩看到“我不想回去”這五個字時,心裡是什麼情緒。
慌亂間從公司出來,回到家裡,焦急無措,牽著羊駝過去是想要討好溫念,期望著他能心軟。
站在感應燈暗下來的樓道里靜靜等待,青草味瀰漫鼻尖,心裡的焦灼劇增,電梯門亮起又暗下,林歲穩的投去的目光又依次收回。
好不容易等到了他,按耐著焦慮的心,強裝鎮定想要把牽引繩交到了溫念手裡,卻被他躲開了,他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低頭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門被開啟,林歲穩跨出門檻,背影被那片黯淡擠壓,光線重新合上,溫念看著緊閉的門,怔怔不語。
從那扇門出來後,林歲穩便捂著胃部,往日的鎮定自若通通消失,跑進樓道的垃圾箱前,從來都是衣著整齊一絲不苟的男人,趴在那裡乾嘔著把剛才吃下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他不能吃這些油辣的食物,多年的飲食不規律,讓他的胃變成了一個脆弱的容器,稍稍不注意就會疼會痛會成為折磨他的定時炸彈。
只是這些溫念是不會知道的,就像林歲穩不瞭解溫念身上的事,錯過的時光裡,溫念也不會清楚林歲穩是怎麼捱過來的。
他是如何從因失聰而自閉沉默的少年,變成了如今的林先生,箇中艱難,溫念永遠不會知道。
☆、殺青
電影《你的聲音》在一片熙熙攘攘的議論聲中重新開拍, 進入劇組後,導演發現溫念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同樣的戲,對於感情的拿捏和表現力都比之前更加突出充沛,讓人耳目一新。要不是時間有限,他還真的想讓溫念把之前的戲都給重拍一遍得了。
最後一場戲,是何安安從法院出來, 走進漫天的大雪裡,鞋子踩下的痕跡深深淺淺,他的背影被紛揚的白雪吞噬, 能看到的只是一串孤單的腳印。
這個劇本是林歲穩拿給他的,失去記憶的溫念不知箇中緣由,可如今的溫念卻能明白他的用意。
失聰的少年、轉學而來的陽光開朗的朋友、對裡家暴的父親,陰鬱嚴酷苛刻的一切, 溫念演繹箇中角色,頂著何安安的名字, 站在鏡頭裡,像是活在了林歲穩的皮囊下視角里。
林歲穩是怎麼想的?
他是否也知道寫什麼?
拍攝完最後一鏡,場務收起了人工降雪機器,溫念掃去頭髮上的“雪花”, 在劇組的結束喝彩裡,慢吞吞朝人群外走去。
心裡頭有些不舒服,說不上來的感覺,悶得慌, 溫念走進保姆車裡,顧一鳴遞給他保溫杯,他接過後喝了一口,隨即擰起了眉,“這裡頭是什麼?那麼苦?”
“放了一顆人參,向理說你要補氣。”
溫念翻了個白眼,把保溫杯擰上還給了他,“不喝,難喝死了。”
顧一鳴只好從旁邊拿了一瓶礦泉水給他,溫念喝了一大口,這時向理拉開車門,從外上來,看著溫念,“你怎麼躲在這裡?導演他們都在找你,殺青了大家打算一起吃頓飯,去嗎?”
溫念點點頭,“我有些累,先睡會兒,到了叫我。”
踏入娛樂圈後,被無數通告擠壓,生活時間減少,忙碌中忘記了很多東西,痛苦的回憶窒息的死亡,都讓他無暇去想起。
雖然代價是失去了很多很多的休息時間,於是溫念養成了在車上便能自如入睡的習慣。
頭磕在車窗玻璃上,顛簸幾下後,意識便昏沉了,像是在做夢,夢見自己坐著前往林家的小車子裡,日光大片灑下,是陽光裡的他。
劇組裡大家都挺能吃辣的,去的是一家專門吃川菜的店,車子開到了門口,顧一鳴把溫念叫醒,溫念睫毛輕顫,慢悠悠坐直了身。
戴上帽子拉開車門,溫念跟在顧一鳴身後走進餐館,屋內比較暖和,進入包廂裡,人差不多都坐滿了,導演身邊留下了個位置,另一邊是邱易,朝溫念招了招手。
溫念走過去坐下,邱易湊過來和他說話,他戲份完結的早,也有好久沒看到溫唸了,聊了幾句後,邱易打量著溫念,小聲問:“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溫念一愣,邱意則說:“感覺你好像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