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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怎麼可以視而不見,怎麼能不聞不問。
溫文慧說痛的是她自己,可她明不明白,溫崤念是她兒子,看著母親被人毆打施暴,他不能站出來,無聲隱忍時,那種感覺,是比溫文慧痛一萬倍的。
溫文慧的身體有半截是埋在昏暗中的,溫崤念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母親,挪動嘴唇,乾澀問道:“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這是我的選擇。”溫文慧抬起頭,她說:“他是我選的丈夫,就算被他打死,我也認了。”
溫崤念呆看著她,數秒之後,像是要哭了一般,哽咽著說:“這是什麼謬論啊。”
因為這次談話,溫崤念同溫文慧不在說話,冷戰一觸即發,是從未有過的嚴苛寒意。
就連林歲穩都察覺出了他們之間的氣氛變化,可當他同溫崤念問起時,溫崤唸的神色在隱忍中變化,似乎是痛苦想要訴說,可最後還是化成了一句,“我沒事。”
這場寒冬持續了太久了,對於林歲穩來說,和溫崤念獨處的幾日好似在夢裡,聽到的第一聲新年快樂之後不久,一切都打回原形。
嚴冬蔓延,到了三月桃花開時,暖意都不曾回來。
☆、膝蓋
開學之後, 散漫的時間一下子緊張起來,溫崤念除了上課還要練舞,腳踝上的傷讓他錯過了二月份的舞蹈考級,只能等到六月份再去,還有三個月,他為了考級,加大了訓練強度, 每天晚上還多練了一個小時。
他讓林歲穩先回去,對方不答應,就坐在舞蹈教室牆邊上邊做試卷邊等著。
從小到大, 他都沒變過,憧憬著這個跳舞的男孩。
溫崤念給他看了自己練習的新舞,林歲穩用手機錄了一段影片,溫崤念有些不好意思, 跳完了蹲到他身前,臉上都是亮晶晶的汗, 他說:“我都錄下來了?”
林歲穩點點頭,他像是知道溫崤念接下來要說什麼,輕聲告訴他,“就我一個人看, 不會給別人看到的。”
溫崤念吁了一口氣,他在林歲穩身邊坐下,拉開林歲穩的手,後腦勺磕在他的大腿上, 仰面躺著。
林歲穩的呼吸緊了緊,他低頭垂眸盯著溫崤唸的臉,空蕩蕩的舞蹈教室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舞蹈音樂還在繼續,燈光從上垂下,跌在溫崤唸的眼裡,林歲穩能清晰地感覺到大腿上的重量和自己快速跳動的心。
溫崤念嘆了口氣,對林歲穩說:“在等三個月,考完級就能歇一歇了,最近可把我累死了。”
林歲穩蜷緊的手小心翼翼展開,把溫崤念眼皮上的碎髮撩開,他說:“小念,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溫崤念閉著眼,林歲穩的手輕輕覆在他的肩膀上,不輕不重的揉捏著,很舒服。
他懶洋洋問著,“嗯?什麼事?
“有醫生說,現在有一種從國外引進的儀器可以做那種微創手術,接受手術的話,我的耳朵也許能夠聽見,不用靠……助聽器也能聽見。”
林歲穩慢吞吞說著,溫崤念刷的睜開眼,驚喜的看著林歲穩,他撲騰著坐起來,盤著腿,雙手拉住林歲穩的手臂,他說:“太好了!那這手術安全嗎?成功率大不大?會不會很痛啊?”
他一連說了好幾個問題,林歲穩笑了,他說:“現在還不瞭解,只知道可以透過這種方法手術恢復,具體還要等之後的治療方案。”
溫崤念一連說了好幾個“太好了”,他站了起來,隨著音樂飛舞出去。
林歲穩站在原處看著他,溫崤念又旋轉著跳躍到林歲穩跟前,抓住他的手,把一根木頭硬生生拉拽起來,在教室中央,在音樂裡打轉。
之後林歲穩為了配合手術治療,開始服用一種藥。
服用藥物後,林歲穩出現了一些不適的症狀,他變得有些遲鈍,容易犯困,就算戴上助聽器,耳朵裡也會出現轟鳴聲,醫生則說這個是正常反應,等到做完手術後,一切都會好起來。
於藥物的不適反應讓他有些疲憊,溫崤念擔心他的身體,便讓他不要在等自己了,林歲穩一開始還不答應,可後來發燒了之後,就沒有理由不答應了。
他高燒不退,熱度燃遍全身,身體蜷縮在被子裡,助聽器被他丟在桌上,周圍一切都很安靜,他陷入那片黑暗中,恍惚間覺得自己是回到了幼年時的某個碎片裡。
父母爭吵,一地的玻璃碎片,昏暗的大房子裡,哭訴尖叫哀嚎。
他也是像現在這樣頭痛欲裂,熱度似乎要把他燒燬,他哭著蜷在小床裡,喊著媽媽,喊著爸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