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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兒眯著眼睛看,一邊兒持續擦臉……
然後,我就把臉上的那兩層面具給擦掉了。
我低頭,看了眼手上的面具,呆愣了片刻,便隨手丟在了地上。
烏雲密佈是片刻的,雨停也是一瞬的,朝陽卻是瞬息的。
一瞬間,大地放晴。
視線變好了,我聚精會神地看著醬油君與山寨頭頭兒相纏於一起的身影,拍拍手,叫了一聲“好”。
我這一叫“好”,瞬間,小嘍囉細聲的交談聲停止了,朝我看了一眼。
我微笑以對。
之後,這整個山頭上除了風聲鳥語,一片的寂靜。
我發現我這人的發光體比醬油君和山寨頭頭兒的聯袂表演更能吸引眾人的視線。
醬油君和山寨頭頭兒不打了,順著眾小嘍囉的視線一齊看向我。
山寨頭頭兒雙瞳瞠大,定定地注視著我,良久後,他輕聲說:“無月……”
無月?這什麼人?
只覺得這名字挺熟悉,以前似乎常常聽到這人的大名。
我想了挺久,然後,就想到了一段話。
水月宮有一絕世美人,白衣如雪,墨髮翩飛,清冷如玉,絕美若妖。他手握長劍,削鐵如泥,一套離心劍法行雲流水,晃動著人的心神。
……是山寨頭頭兒認錯了人,還是,這“無月”本就是給我的稱號?那,那我怎麼不知道呢?
無月這二字一出口,四處一片的騷動。
山寨頭頭兒丟下了手中的劍,看向我,壯士斷腕地說:“無月,我知道我贏不過你,如今栽在你手上,你是要殺要刮,我單憑你處置!”
……我有跟你說過什麼嗎?
我以著挺迷惑的目光看向醬油君。
醬油君雙瞳微微眯起,跑到我的身邊兒,說:“無月,這人不能留,需殺!”
我微微一笑,說:“這人侮辱了那麼多的人,只殺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無月……”
我輕聲說:“他交給你處置,我去監獄放了那些孩子。”
醬油君對我點了點頭,我便跟山寨頭頭兒要了監獄的鑰匙,放了那群孩子下山。
我拖著溼淋淋的衣裳,被孩子們簇擁著,向他們的小山村前進。
這群孩子站在陽光下,對我微笑,對我道謝。
明明笑著,可是經歷了這麼一件事,他們的瞳孔裡卻有著傷痛了。這是一輩子的傷痕,治癒不了的傷痕。
慢慢地下了山,遠遠兒的便聽到了一陣的叫喚聲。
我回頭,看到的是醬油君。
他以著輕功足點樹枝,一瞬間便趕上了我們。
他跟我說:“你真厲害,他們一聽你的名字,便認輸了。”
我笑笑,說:“我並不是無月。”
“可是……”
“可能,只是跟那人相像吧。”
“但是……”
“沒有但是,因為我沒有武功。”
醬油君雙唇微微開啟,雙手便握住了我的手,上上下下摸了一遍。
半晌後,他眉頭微皺,說:“你沒有武功。”這句是肯定句。
我點點頭,繼續領著孩子們下山。
他跟在我的身畔,道:“你適才很鎮定。”
“什麼鎮定?都嚇死了。”
他不說話。
走了一個時辰的雨路,我忽然就想起山寨頭頭兒,有些好奇地問他,“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他們?山賊?”
“嗯。”
“……我把山大王的弟弟給切下來了。”
我一聽,立刻跳得離他遠遠兒的,一雙眼下意識地看著他拿在手中的刀子,站得離他更遠了。
他嘴角抽了抽,說:“用的不是這刀子。”
我“哦”了一聲,才走進他。
他說:“可爽了。”
“……”你是變態。簽定完畢。
一路回了小村莊,那群孩子那小腳丫子就跟飛的一樣,回了各自的家。
沒一會兒,小村莊入口處站了一堆的人,熱淚盈眶地看著我。
這時候我才知道,村長有四個孩子,三個孩子都被山大王抓了去,只剩下最小的一個。
所以,才會把我和路過的醬油君送到山大王的地盤上。
他們跪下,求我原諒。
我看了看醬油君,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