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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尖叫聲,說有多悽慘,便有多悽慘,說有多淒厲,便有多淒厲。
拍了拍胸口,我剛要翻身躺下繼續回籠覺,卻沒想,廂房的被人敲了幾下。
那門我鎖了,人家再敲,也敲不開。
然後,然後……這門就被人以著刀子橫劈成數塊。
我睜大眼睛看,看到一位少年,潔白的肌膚,可愛的眼睛,可愛的嘴唇兒……
好可愛啊……
之後,這孩子怒目圓睜,露出陰森森地牙齒,以著淒厲的聲音,說:“蘇然!!!是你把我鬍子給刮下來的!!!?”
20
二十節
我從沒想,一個人有鬍子和沒鬍子能給人這麼大的反差。
以前見醬油君,覺得這“青”年挺老成,醬油君一少了鬍子,我就覺得這“少”年太稚嫩了。
我托腮看著他,越看越喜歡。
我問:“醬油君,你叫什麼?”
“……你不是一直叫我醬油君嗎?”醬油君紅著眼睛說。
我眨了眨眼,我說:“可是,我更想叫你名字啊。”
“……凌蕭。”
“很好聽的名字啊,跟你的名字一樣可愛啊,小小。”
“不對,蘇然,你說,我這鬍子是不是你刮的!?”
我眨眨眼,說:“天地良心。我敢對天發誓,你這鬍子絕對絕對不是我刮的。”
凌蕭半信半疑地看著我,我又說:“我一向敢作敢當的。”
他冷哼了一聲,坐到我廂房裡的椅上,徑自倒了一杯茶,陰沉沉地瞪我,再瞪我,繼續瞪我……
那眼珠子紅紅的,就跟兔子一樣,然後,就暈染上了一層水霧,看著可憐兮兮的。
我說:“鬍子,還會長……”勉強算是安慰吧。
他眼睛睜得更大了,瞪得更厲害了。
我乾咳了一聲,改變話題,說:“我餓了。”
他沉默,哀怨地附和,說:“我也餓了。”
我說:“去,去吃飯吧?”
他說:“你請客。”
從床上起身,跟凌蕭一起洗洗乾淨,便出了廂房,下樓點東西。
才坐在椅上,便聽到人們興高采烈的交談聲。
“喂喂,昨天那位著紫衣的公子聽說是暗紫山莊的莊主。”
“不止如此,那位著黑衣的公子似乎是水月宮的宮主呢。”
“聽說,他們為了找無月,才找到了這裡。”
“那麼,那個無月找到了嗎?”
“……聽說,是找到了。”
“然後呢?怎麼樣了?”
“然後,然後兩方大打一架。”
“那現在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大概就是兩敗俱傷吧。”
我眨眨眼看著凌蕭。
凌蕭回看我。
我從椅上起身,沒等菜上桌,便拉著他的手就去櫃檯結賬,匆匆上了路。
沿途中,只要經過城鎮,進入客棧,便會有人興沖沖地談論著二師兄與水月宮宮主的訊息。
離京都越近,天氣便漸漸轉涼。
初春的天氣依舊有寒流轉動,挺冷。
我和凌蕭買了幾件厚衣,便繼續了旅程。
半個月後,到了鹿城。
凌蕭說,鹿城是他的家,以後,怕是要分別了。
微微一笑,我不說話。
他邀我在凌府小住幾天。
我想一想,搖搖頭,表示急著趕路。
凌蕭拉著我的手,說,他家是開情報組織的,以後,如果我要買情報了就到他家來,他給我打折。
我“噗”地一聲笑出聲來,心想,你這是在推銷嗎?
凌蕭揚起臉,用鼻孔看著我說,“你別看我這樣,我甚聰明。”
我挑眉斜眼看他。
他道:“就好像,我知道你就是無月一樣。”
“……”我沉默。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放心,除非有人花天價買你的情報,我是不會出賣你的。”
……其實,我覺得這跟出賣了沒什麼兩樣。
其實,讓一個情報分子對著白花花的銀子不賣情報,那是不切實際的。我說:“看在咱倆這交情,若是有人買我的情報,五五分,如何?”
他咯咯笑,挺歡樂地拽著我的衣袖入了凌府,請我吃了一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