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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上的戒指來得值錢。
始終,對於施若風來說,沈飛的愛也被他以價格衡量了……這種衡量後的愛,不知能維持多久。
三八節
母親,為什麼會死亡?為什麼……呢?
施若風爬上窗臺,站在窗臺間,風悄悄地吹過,吹拂著他的發。
沈飛皺眉,“你在做什麼?下來!”他的語氣多少帶了這麼一些命令的口氣。
秋日的風輕輕吹著,帶著微量的快感……施若風的左腳向前踏了一步,幾乎是在一瞬間,刮過一抹強風,漫天的風沙悄悄揚起,施若風的右腳踏了空……
沙子迷了沈飛的眼,看不清,只隱隱約約看到施若風的左腳也踏了空……
“咯噔”一下,要失去的恐懼感在心中流散,他慌忙地伸出一隻手,在空中想要抓著什麼,當抓到那隻纖白的手腕時,怎麼也不會放手。
捏緊捏緊,狠狠地捏住,在空中懸掛的施若風因為被捏緊的手腕,輕輕呻吟出聲。
聽到這抹若有似無的呻吟,沈飛更為生氣了。
“很疼是吧?你跳下去後會更疼!在你跳下去時,我的心……”更疼。這種甜蜜的話語,沈飛忽然說不出來了。
“是因為你母親的關係吧?你以為少了她,你就沒了生活的寄託……是吧?”
“……”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就是少了那些累贅,你才能活得自由。”
“……她,不是累贅。”是母親,最喜歡的母親,為了自己辛苦了一輩子的母親。
沈飛冷冷一笑,“不是累贅,是吧?用了她的眼角膜,你可以堂堂正正的活著,那麼……你是否也可以拿著她的眼角膜去死?你想……毀了她最後留給你的東西,是嗎?”
施若風一愣,雙瞳瞬間收縮了一下,隨後,變得無神。
沈飛把施若風拉上來,把他抱在懷中,一遍遍地拍著他的背,輕聲說:“若風,你把你母親留給你的眼角膜當成是她最後留給你的東西……沒了生活勇氣的時候,就想著你可以用這隻眼睛看人……”這是最後的一層枷鎖,讓施若風無法輕言死亡的最後一層枷鎖。
沈飛說,對施若風來說累贅的人已經沒了,人是沒了,物卻留下了。
如果可以讓施若風選擇,他或許會選擇一輩子的失明。
其實,累贅這種東西可以與親密來對等……不在意,怎會累贅……就是因為這樣,施若風在聽到沈飛說“少了累贅”的這種話語時,心出奇的疼。
剎那間,施若風想拋棄一切,死亡。
四處的人悄聲議論著,悽美的人有著絕對的人喜歡。
他們說,沈飛欺負凌若,真狠得下心……事實到底是怎樣,不理解的人始終不理解,理解的人……也只會偏向自己的親人。
這天下午,許多的班級相繼舉行著學院祭,以著自己所喜歡的方式,來玩……高二七班的教室,漸漸變得冷清了。
除了多出在外面的偷窺者外,班裡零零落落地只剩下小貓幾隻。
施若風始終趴在沈飛的懷裡,不言不語,攝像機的閃光燈不斷,幾個小時候是徹底的寧靜了。
再美的人,一直凝視了幾個小時,都會覺得累。
九月初中午的太陽很是毒辣,沈飛捨不得施若風出去被太陽曬,一隻手把玩兒他的右手帶著無名指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撫摸,在心中輕輕地念著:不離不棄。
許多東西,並不是自己想便能做到的。
下午,當太陽下山時,沈飛抱起施若風,緩緩隔開幾個小時後,施若風似乎才回過來神,一手抵在沈飛的胸前,說:“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