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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然後,他的唇貼上了我的,為我渡氣。
我想推開他,卻沒有力氣。我覺得噁心,我想嘔吐,我覺得我全身都髒。
隱隱約約中,我聽到他對我說,月樺,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有價值多了,這樣的你,我又怎能捨得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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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力透支,身心疲憊,我昏倒了……事實上,我是累得睡著了。
朦朦朧朧,我聽到了月祭祀和皇上的對話。
皇上說,沒想祭祀府的長子竟是妖孽。
凌公主立刻說:“月樺不是妖孽。他雖然能使用黑暗法術,可同樣也能使用光明法術。”
眾人立刻沉默了。
半晌後,月溪說:“古文中記載,召喚異界魔物是要定契的,可適才,雖然大哥召喚出來的魔物能力微弱,沒有腦子,可卻絕對是召喚出的魔物。他並沒有定下契約,這又是為什麼?”
久久,也沒人能回答這是為什麼。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
我摸了摸肚子,疼,曲蘭雪那麼一打,我感覺我五臟六腑都錯位了,可錯位歸錯位,疼歸疼,它還在叫囂著餓了。
我從床上爬起來,披上衣裳,走出了廂房。
才開啟門,祭祀府管家便抬起手,似是要敲我的房門。
我對他笑。
管家對我乾笑一聲,雙眼中帶著一抹恐懼,腳丫子向後退了一步,說:“大少爺,老爺請你一同前去用餐。”
我點點頭,讓管家在前面帶路。
沿途路過了以往廳堂的方向,那裡已經成了荒蕪一片,有二十來個人在那裡揮汗如雨,重新建造廳堂。
進入偏院,走入的是祭祀府另一個廳堂。
坐在首位的是皇上和曲蘭雪,下面便是祭祀公主等人。
我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曲蘭雪,發現他那原本腐蝕的臉又恢復原樣了,也不知他用的什麼手段。不過,我這張被人毀得千瘡百孔都恢復成原樣了,更何況他那張臉也不過才腐蝕了一半而已。
管家帶路,把我帶到了曲蘭雪下方的位置。
曲蘭雪微笑看我,可眼神卻極為冰冷。
我只說一句:“又不是女人,何必這麼在乎容貌,只半天兒的功夫又冷豔凍人了。”我嘲諷地說著,雙腳拐了個玩兒,朝著月影走去,坐到他的身畔,微笑說:“二弟,不介意哥坐在這裡吧?”
月影沉默了一下,才說:“不介意。”
事實上,我可以坐到別的位置,可我好歹是祭祀府長子,怎麼也不能坐在月影下面,不是?那多沒氣勢。
上面曲蘭雪風依舊盯著我。
我回瞪過去。
他輕執起一把月光杯,丫環立刻眼明手快地為曲蘭雪斟一杯酒
曲蘭雪唇角微彎,說:“月樺,你就如此討厭本王?”
……曲蘭雪,你什麼心思?如今這裡坐得都是些什麼人?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種話,也不怕別人看笑話,丟人現眼?
與其說我討厭曲蘭雪,不如說,我厭惡他,從他這人的長相性格所作所為都是厭惡的。不過,最重要卻是因為梅尋兒。
梅尋兒因我而死,我歉疚她一輩子,無論如何,這份歉疚是這一輩子也還不清的。也因為這份歉疚,我怎麼也無法坦然接受紫維的感情。這就更讓我加深了對曲蘭雪的厭惡。
我不說話。
曲蘭雪笑笑,也不在意我沒有回答他,續說:“月樺,就是你討厭我,你我,始終也是要過一輩子的。為了你自己好,你也要懂得放下你的偏見。”
我笑曲蘭雪一抹假笑,說:“有一個人沒多少錢,那些錢只夠他租一個簡陋的房子。房裡住著蟑螂,那人試了一萬種方法,依舊沒能踩死房裡的蟑螂。那人跟著蟑螂住了一輩子,二皇子,你認為,只因為跟蟑螂住了一輩子,那人就會對蟑螂少一絲厭惡,見到蟑螂便不動手動腳了嗎?”
曲蘭雪面上的笑容不曾改變,可眼神卻越顯陰沉,他晃了晃手中的杯子,仰起頭一口飲下。他輕輕一笑,說:“月樺,車馬已經準備好了,明兒你就跟本王一起回曲國。”
曲蘭雪這話一出,我忽然感覺空氣中的氣流有了些微的變動。
我以著陰沉的目光四處掃射一遍,詭異地感覺到丫環僕從的眼中有著一抹釋懷以及喜悅。怎麼著,把我當成妖怪了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