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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人生?人生就是什麼都遂不了意的……人生就是幸福之中帶點兒微苦,苦澀之中帶點兒微甜的。
區別只在於,甜頭有多少,苦頭又吃了多少。
我家有個丫環,說來也巧,她大哥的媳婦兒的表妹的堂叔的小姑媽的小女兒的閨蜜的鄰居家兒子的堂妹在將軍府做丫環。
也不知梅尋兒怎麼翻出的這一層訊息,就透過這倆丫環來給我倆傳信兒。
我盯著梅尋兒給我寫的濃情蜜意的書信直冒雞皮疙瘩。
我命丫環準備文房四寶,拿起墨筆,以著簡體字歪歪扭扭地寫:我娘有預知的能力,她說,我們在一起,總有一方要死,我們,我們還是散了吧?啊?咱倆好聚好散吧。
這書信才過去沒多久,她就回我一句,我告訴你,月樺,你要是敢不要我,我今兒就跳入清湖給你看,我說到做到。
月樺,寅時我們在清湖湖畔見。
我猶豫了很久,最終,我還是去了。
清湖湖畔上,梅尋兒跑到我身邊兒,笑著說,我以為你不來了。
我黑著臉說,我那是不想來個冥婚。
她咯咯笑,說,你真當我會為了你跳湖?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撇撇嘴,後悔了,早知我就不來了。
我開始了跟梅尋兒的私奔生活,跑到了相鄰幾個城市的小城市。
我們各自都帶了不少銀子,被偷了。
梅尋兒把發上的朱釵給拿下來,當了,項鍊拿下來,賣了……
怎麼說呢,我們都想著省錢,可梅尋兒大方慣了,而我又太不知道行情……我們倆合起來一起敗家。
我跟梅尋兒真的不配。我由衷地想。
梅尋兒手裡攥著自小帶著的玉佩走入當鋪,與自內而出的姑娘撞上了。
那姑娘看上了梅尋兒手腕上的手鍊,她捏住梅尋兒的手腕,說,我看上你這手鍊了,你賣給我吧。
梅尋兒黑了一張臉,說,我不賣。
那姑娘尖酸刻薄,說了一堆難聽的。
梅尋兒手高高地揚起,就落在了那姑娘的臉上。
倆姑娘就為了一個只有五文錢的項鍊打起來了,梅尋兒唸咒語,地面上長出無數個枝條,纏繞住了那姑娘,梅尋兒完勝。
這天晚上,梅尋兒跟我說,她可以賣任何一個東西,只有這個手鍊,她絕對無法賣出去。
我笑一笑,沒說話。
我覺得,我挺小,不懂世事,可梅尋兒比我更小,更單純,更稚嫩,更不懂世事。
梅尋兒賣掉了玉佩,換了不少錢兒,她拉著我的手,說,要跟我成親,生米成熟飯。
我本想,再過個幾天兒,苦個幾日,她就該哭鼻子了。她得對我說,感情這東西根本就不靠譜,感情這玩意兒能當飯吃嗎?這玩意兒算個什麼東西啊?我要回去,我要回家去……
可事實上,梅尋兒沒有給自己反悔的機會,就說要跟我成親。
她在城裡租了一個房子,把裡面佈置得一片紅……
她帶我進入那房子時,我忽然覺得腦袋疼,映入眼簾的那紅,似乎幻化成了血。
等晃過神兒了,我拍了拍腦袋,暗罵自己總想一些不吉利的。
這夜,她說,她要充當司儀,當新娘,把咱倆的婚事兒給辦了。
我跟她一起跪在了廳上,順著她那一句一拜天地,就拜給了天地。
當夫妻對拜的時候,小屋裡忽然就衝進來了幾個人。
為首的是那日跟梅尋兒搶手鍊的,她對梅尋兒惡毒地笑……
不對勁兒,那之後,真的是不對勁兒了……
幾個男人一起抓住了梅尋兒和我。
梅尋兒念出咒語,一遍一遍地念,可是沒有任何效果。
我摸了摸手腕上的紫水晶,可那一瞬間,我感覺額頭劇烈地疼痛,似乎這個空間被做了什麼手腳,隔開那麼一層隔膜,我怎麼都使用不了紫水晶。
不對勁兒,真不對勁兒,一般來說,很少有東西能壓制住紫水晶,更何況,更何況是這些人……
為首的姑娘對著梅尋兒打了好幾個巴掌,搶走了梅尋兒。
後來,那些人看到了我手中的紫水晶,那姑娘說,這手鍊也好生漂亮,她說,她想要。
那之後,他們有人便要把手鍊扯下來,可怎麼也扯不下來,拉扯得我的手生疼生疼的。
那姑娘微眯起眼睛,一把推開拉扯我手鍊的男人,自己來扯,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