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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聽到一柔和的聲音道了一聲“進來”。
推門進入,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人,可是,我就是能聽到一道好聽的聲音柔和的說,“你就是月樺,紫水晶的主人?”
我乖巧地點頭。
老先生說,做為消滅掉妖物,毀壞異界之門,杜絕妖物侵佔的感激,他會完成我一個願望。
我一聽,腦海裡聽的都是學生們那一句閒聊一般的話語。
紫水晶之主出現,定會亂世,成為王權下的犧牲品。
我摸了摸腦袋,詢問,可以讓學院裡所有的學生都忘記這一件事嗎?
這之後,是一段冗長的沉默。
過了很久很久以後,院長說,可以,但是,我並不能保證,沒有一個例外。
我笑說,那就試試吧。
我希望,院長真的可以去掉我們所有人的記憶。
和紫維一起走出院長室,走下階梯,出了學堂。
紫維停下腳步,雙手捏住我的肩膀,說:“去除掉所有人的記憶,包括我的嗎?”
我說:“學院學生這麼多,院長要用法術,也是大範圍的遺忘法術,既然是大範圍,當然是包括你了。”
紫維皺起眉頭,說:“……如果,到時候我忘了這件事,你可會向我坦白?”
我笑,笑的很歡樂,我說:“必須向你坦白呀,我可不想被你丟去餵魚。”其實,我不可能告訴你。
秘密,永遠是秘密,既然是秘密,最好就是一直藏在我的肚子裡,一輩子不被任何人扒出來。
紫維眉頭打了幾個結,他的手往我腦門兒上拍了一下,說,你別笑的如此沒心沒肺。
我咯咯笑,不說話了。
這一天夜晚,我和紫維睡在了一張床上。
床挺小,挺擠,我努力地跟他擠床單,搶被子。
紫維一個陰嗖嗖的眼神兒看過來,我立馬不動了。
這時,我隱隱約約看到一陣白煙從窗欞的縫隙,門的縫隙瞧瞧地瀰漫入房內。
紫維似乎感到了睏倦,對我說:“月樺,記住你的話……”
我乖乖地點頭。
之後,紫維闔上了眼睛,我也闔上了眼睛。
這一陣白霧,是遺忘之白霧,有紫水晶的保護,我沒忘記那一段記憶,而紫維……我並不知道,他有沒有忘記……
翌日清晨,我和紫維同時從床上爬起來,他看我,我看他。然後,我肚子咕嚕嚕叫了。
我和紫維一同從床上爬起來,穿上衣裳,走出了廂房。
開啟門,走下階梯,廳裡坐了幾個學生,你看我,我看你的,一臉的迷惑與不解。之後,有學生說:“這怎麼一回事兒?一覺醒來這學院就沒了?”
還有學生說:“應該是被那妖物毀了吧?”
“那也毀的未免太乾淨了吧?你沒瞧見那外邊兒,一片荒涼啊一片荒涼。”
我走到那學生對面兒的椅上坐下,說:“荒不荒涼不重
13、
要,重要的是,兄弟,你手上這酥油餅兒哪兒來的?”我肚子適時地叫了一聲。
我微微笑,渴望地看著學生。
學生跟我道了一聲早,便把手上啃了一口的酥油餅給我,說:“這外邊兒擺攤兒買的,食堂被毀了,那些小販樂翻了。”
我咧嘴笑,拿著酥油餅就要咬一口,紫維陰沉沉地看著我,說:“月樺,你……先去洗乾淨了。”
我眨了眨眼,拿著酥油餅往嘴裡送的動作僵在了半空中。
我含淚把酥油餅還給學生,與紫維一同走出了樓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