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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子，與天月平視。
天月咬住嘴唇，紫念生的手搭上他的頭，被天月拍開。
天月說：“我沒有偷聽。”
“……我也沒說你在偷聽。”紫念生悠悠地說，說完了，又補上一句：“此地無銀三百兩。”
天月頓時覺得耳根子熱了起來，撓了撓頭，半晌後，他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聽到了動靜，還有……你的聲音，輕微的叫聲。”紫念生答。
“啊？不會吧？”
紫念生點點頭，道：“學武之人聽力比常人好，所以……”
“那那那，那個玄亦不會也知道我在偷聽了吧？”沒等紫念生說完，天月便急急問道。
紫念生搖頭，說：“不會，當時他腦子一團亂麻，怎會去注意周遭情況。”紫念生說的極為冷靜。
瞬間，天月覺得這紫念生真不簡單。
比起玄亦，當時的紫念生看起來才像是失去了理智，也應該是失去了理智的人。好好兒一個大男人被人調戲成那個樣子，能不失去理智嗎。
可事實證明，紫念生腦子還算是清醒的。那麼那些粗口都是演戲給人看的？
給自己看？讓自己知道，紫念生還是可以追求的？紫念生在欲拒還迎？
怎麼可能。天月對自己的想法露出了一抹鄙視的笑容。
紫念生猶豫了一下，才問：“天月，你……疼嗎？”
“當然疼！你被那樣粗暴的做一次，你就知道有多疼了！”一說到這個，天月就激動了。
“我問的不是這個。”紫念生皺眉。
“除了這個還能有哪個？”天月不解。
“……我說的，是你的心。”紫念生說著，一手舉起，放到了天月的胸口。
天月一愣，嘴張成o字形，過了許久也說不出話來。
“其實，我早應該想到你贏不過玄亦的，可是我沒想過他會對你做這種事……”
天月聞言，眸中的銳利一閃而逝。
天月對著紫念生搖搖頭，示意紫念生住嘴，他說：“這種東西根本就沒有早應該……或者說，你就是因為知道玄亦在我手上不會吃虧，才沒有管這事的，是嗎？”
這回紫念生不說話了。
天月冷笑，道：“你也猜想到了我會被玄亦欺負，卻怎麼也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是嗎？”
紫念生咬住嘴唇，低垂著頭。
“你在愧疚？”
“……不。”紫念生否認。
“那麼，你是在憐憫我？”
“也不是。”
夜林瞬間變得極為靜謐，缺少了說話聲，能聽到的只有偶爾樹葉摩擦枝葉時的聲。
這種沉悶的氣氛圍繞在二人之間。
良久過後，天月打破了靜默。
“紫念生。”天月輕輕地交換了一聲紫念生的名字，頭仰著看天，無月的天，無星的天……本就是陰陰沉沉的。
“嗯？”紫念生輕聲回應。
“我的心，不疼。”天月說。
“……哦。”隱隱帶著失落的聲音。
“我啊，就是沒節操，才不會為這種事心痛。”天月說，聲音中帶著一抹笑意。
疼不疼，漠視掉就不疼了，淡忘掉就不疼了，不去想……也不會疼了，到了最後，就感覺不到疼了，就是那曾經一閃而過的痛，也就像是錯覺一般。
“……嗯，我知道。”紫念生回應，聲音變得有些冷。
紫念生起身，揚了揚袖，轉身離去。
紫念生的背影在天月眼中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天月看著紫念生的背影，大喊：“我疼不疼，不需要你管，你又不是我的誰，你根本沒資格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