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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銀瓶不再遲疑,她知道自己就是拖著不走,也不能改變什麼。
眼下最要緊的是逃出城去,到安全的地方生下孩子。便是她要做什麼,也要等孩子生下來才能動手。
唐恕帶著唐承義和嶽銀瓶直接出了後門,走到了長街上。
他們不敢乘車坐轎,更不敢騎馬。那樣目標太大了,容易惹來官府的人。
這是在逃命,自然是越低調越好。
走了一段路,唐恕隨意挑了家鋪子,三人改換衣衫,扮做普通百姓的模樣,混進了人群裡。
唐承義見唐恕專往繁華的地方走,狐疑的問道:“大伯父,這不是出城的路吧?”
“你們跟我走吧!出城的路都被封了,便是你過去,也出不了城。”
行了一段路,三人來到河邊。唐恕眯起眼睛仔細看了一番,指著角落了一條毫不起眼的烏篷船喊道:
“船家,麻煩你將船划過來,我們要租船。”
那船家本來躺在船艙裡睡覺,聽到唐恕的呼喊,不耐煩的睜開了眼。在看到唐恕那張老臉時,眼中的不耐便散了。
他嘆了口氣,將船劃了過來,笑著說:“來啦~”
烏篷船搖搖晃晃,在這小河之中行的並不穩當。唐承義仔細的護在嶽銀瓶身旁,就怕磕碰了她。
等到小船駛出了狹窄的河渠,到了寬闊處,那船伕用熟稔的口吻問道:“大老爺,您去哪兒啊?”
唐恕虎著臉說:“這還用問?老春頭兒,你越活越回去了。”
老春頭兒就是這船伕,他捱了罵也不惱,反而笑嘻嘻的說:“哈哈哈~好多年沒見您去花船上了。”
唐恕瞪了他一眼,不滿的說:“好端端的,我逛什麼花樓?你快些吧~ 沒看到岸邊有官兵嗎?”
“怎麼了?您犯事兒了?”老春頭兒調侃道:“想不到,大老爺您還有被官兵追的一日啊!我以為,就我那麼狼狽呢!”
“快住嘴吧!”唐恕偷瞥了身後的唐承義一眼,又看向老春頭兒,警告道:“當著小輩的面,胡咧咧什麼?”
說完,唐恕還覺得有些尷尬,乾脆扭過頭去,解釋了起來:“承義、銀瓶,你們不要誤會,這老春頭兒愛開玩笑!
回去,你們可別跟你們大伯母說咱們去花船上了,省得她跟我吵。”
唐承義默不作聲,只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來了。
唐承義的反應還算平靜,倒是嶽銀瓶有些詫異。忍了又忍,還是問出了口:“大伯父,我們去花樓幹什麼?”
唐恕嘆了口氣說:“自然是坐她們的船,離開臨安城。”
唐恕抬手指著河岸,雖然離的遠了些,但是也能看到河岸上密密麻麻的官兵。
“你們看!那些人都是出來搜尋岳家之人的。若是想光明正大的離開臨安,太難了!可以說,絕無可能!”
嶽銀瓶眉頭緊皺,依舊望著唐恕。
唐恕看她還是沒有明白,乾脆也不兜圈子了:“我們唐家也算是世家大族,雖然不如王謝兩家聲名顯赫,但是保命的手段還是有的。
很多年前,我們的祖先就開始經營這條水路 ,以備不時之需。到我這一代,已經五代有餘了……”
想到岳家的遭遇,唐恕語重心長的說:“你們家崛起的太快了,只顧著往上爬,沒有想過跌入低谷時該怎麼辦。
你父親去的太早了,若是再給他十年的時間,他也一定會像我們唐家一樣,弄出幾條這樣的路來……”
提起岳飛,嶽銀瓶的眼中有淚光閃爍,又怕被人看到墮了父親的威名,她慌亂的看向別處。
“哎~”唐恕低聲說道:“三弟很久之前就尋過我了,保下你是我們整個家族做出的決定。
況且,官家下的旨意是流放,聖旨中也不曾提及你們這些出嫁女。讓你走只是怕你受到牽連。
更怕張浚拿你做誘餌,引你那兩個哥哥現身。你出去避一避,等風頭過了,再回來便是。”
唐承義知曉嶽銀瓶不想讓旁人看到她哭,側身擋住她。
輕聲說:“銀瓶你不要多想!我並沒有拋棄你的意思。今日之前,我都不知道家中還有這樣的底牌。
若不是為了救你,這樣的秘密,應該只有大哥一人知曉才對。”
唐承義說的很對,經營這樣的後路不難,難得是保密!若是人人都知曉了這條路的存在,那這路便失去作用了。
故而這樣的底牌都是掌握在歷代家主手中,不會讓家中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