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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女子沒有防備,被這冰冷的聲音嚇了一跳。
中年男子最先反應過來,含糊的說:“啊?你聽錯了,我們沒有說兒子……我們說的孩子,岳雲這孩子可憐……”
這年輕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岳雲的胞姐——嶽安娘!
嶽安娘斜了這男子一眼,不悅的說:“我沒有問你!我是在問她,你說,誰是你的兒子?”
中年女子不明所以,扭頭望去,待看清楚眼前的女子,遲疑的問:“你……你是安娘!我不會認錯,你就是安娘!”
嶽安娘厲聲說:“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岳飛的女兒,嶽安娘!請你告訴我,你說,誰是你的兒子!”
“你,你不認得我了?”中年女子如遭雷擊,彷彿嶽安娘認不出她,是什麼天大的事兒一樣。
她站起來,跌跌撞撞撲到了嶽安孃的身上,雙手握著她的肩膀,哭著問:“你真的認不出我了?安娘?
我,我是……我是你娘啊!我是你的親孃劉芬!我走時,你才這麼高……”
劉芬在手肘處比劃了一下,哭著說:“那是你已經記事了,你再好好看看,我真的是你娘啊~”
嶽安娘厭惡的推開了劉芬,側身看了看她身後的中年男子,又收回視線,看向了劉芬。
“怪不得,怪不得這麼多年,奶奶不肯讓你進祠堂,父親母親也從不讓我祭拜你。原來,原來你沒死啊?”
嶽安孃的眸中蓄滿了淚水,她抬手指著那個中年男子說:“他是誰?你告訴我他是誰?我說你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說!你是不是拋下我們姐弟三個,跟這個野男人跑了?”
中年男子被嶽安娘這樣罵,老臉通紅,趕緊解釋:“不是!孩子你誤會了~我娶你母親的時候,她早就……”
劉芬攔住他,擦乾眼淚親自解釋道:“不是他!當年家裡窮,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加上軍中誤傳你父親的死訊。
我以為他陣亡了,便跟一個書生走了……後來發現那個書生就是哄騙我,我就離開了……再然後,你父親找到了我。”
嶽安娘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用仇恨的眼光看著劉芬。
“你真狠!劉芬,你太狠了!你有沒有想過,我跟弟弟們怎麼辦?那時候,我們都以為父親死了,除了祖母和姑姑,我們只有你了!”
察覺到女兒的恨意,劉芬心如刀絞,都是她的錯,她悔啊~
劉芬硬著頭皮說:“當時我想跟著你父親回家,但是他已經娶了李娃,我,我回不去了……嗚嗚!”
嶽安娘咬著後槽牙說:“我父親做的對!你這種為了自己過得舒服,可以拋棄兒女的人,配不上他!
不說母親已經進了門,便是沒有她,你也不該再回來……”
劉芬淚水漣漣,但還是想將話說清楚,獲得女兒的原諒。於是,將夫君拽到嶽安娘跟前。
“他叫蔣垚,從前在韓世忠將軍麾下做校尉。當年你父親找到我之後,說明了原委。託韓世忠將軍替我保媒。
我們成親時,你父親託人捎過來一筆銀子,說我好歹給他生了三個兒女,不想讓我這樣寒酸的嫁人……
我不知……”
劉芬搖了搖頭,哭著說:“我不知道,他竟然跟你們說我死了……”
嶽安娘看著眼前這個,早就該死了的女人,又想起這些年李娃對她們姐弟三人的付出,心中悽苦。
“不是我心狠,我父親若說你活著,我們姐弟必定會追問,他該如何同我們解釋?
難道要告訴我們,說你拋夫棄子,同人私奔了?你讓我們如何接受?讓旁人如何看待我們姐弟三個?
有個這樣的母親,只會壓得我們抬不起頭來,告訴我們真相,還不如說你死了……”
劉芬難以想象,這樣的話會從自己的女兒口中說出來,她搖著頭,後退了兩步,被蔣垚扶住。
蔣垚寬慰道:“你先別哭了,好好跟孩子說……”
嶽安娘沉下臉,開口驅趕劉芬:“你走吧!從前的事兒已經過去了,這些年雖然沒有你,但我們過得也不差。
父親從不曾因為你遷怒我們。母親也不曾虧待我們姐弟三人。便是後來母親生了弟妹,她也儘量一碗水端平。
以後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更不許你來祭拜岳雲!從前沒有你,今後我們也不需要……”
“安娘——你聽母親說——”
劉芬湊過來,還想再說,卻被嶽安娘推開了:“我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