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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已經娶妻生子了。”韓彪垂頭喪氣的說:“若非如此,他也不會爭著搶著去的。只是苦了我那兒媳和孫兒。老大這一走……”
“哎……”
唐婉這一聲嘆息,是為韓彪的大兒媳嘆息,也是在為自己嘆息。
夫君從了軍,眼下這形勢,大宋隨時都有可能對金國宣戰。若說不牽腸掛肚那是不可能的。世道對女子嚴苛,誰也不想做寡婦。
“韓掌櫃,你那大兒子和侄子身手還是不錯的,有武藝傍身,比起旁人來強上許多。”
寬慰的話只能說到這裡,那句他們定然會平安無事,唐婉實在說不出口。
韓彪自己是從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戰場上會經歷什麼,他比唐婉更清楚。九死一生,也不知今生還能否再見兒子一面了。
“曲二山已經在襄陽待了幾年了,前些日子來信說想回臨安。你若是有意,可以同他換一換。你去襄陽,讓他回臨安。”
韓彪的眼睛猛的一亮,欣喜的說道:“夫人,您說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在酒莊這麼多年,我何時騙過你?”
唐婉接到曲二山的信之後,本想著讓他另外選拔一名掌櫃,沒有想讓韓彪過去。
可誰也不敢說韓彪的兒子一定能安然無恙。唐婉不想讓他留下遺憾。去襄陽好歹還能再見兒子幾面。
“回去跟家裡商量一下,若是可以將你家的大兒媳和孫兒也一併帶過去吧!”
韓彪起身鄭重的行了一禮,哽咽的說:“夫人的恩德我韓彪定當銘記在心,謝夫人!”
“既然酒莊受到的影響不大,那你便去安排去襄陽的事宜吧!”
唐婉柔聲說道:“對了,那些去岳家軍的人,空出來的位置可以讓家人頂替。不過頂替的人選一定要管事的過目。
我能為大傢伙做的只有這些,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能在戰場上奮勇殺敵。”
“是,我這就去安排。這件事辦妥了,我再去襄陽。”
慶豐酒莊的事好說,棘手的是隆安鏢局那邊。那邊的人手本就是僱的,並沒有簽下賣身契。
雖然也按了手印,可以限制住鏢師的自由,但那是平時。
如今這種情況,唐婉也不能硬攔著不許鏢師走。國家面前無小義,國難當頭,一切都應以大宋的利益為先。
等到杜仲到了,將鏢局那邊的情況一說,情況竟比唐婉預期的好上許多。
他們並不貪生怕死,而是闖蕩多年身上留下許多暗傷。趙士程給他們開的銀錢豐厚,賺足了銀子之後,那些老將便會離開去做些小買賣。
這些年下來,一直留在鏢局的,也只有杜仲、白飛、洪福這些人。他們都是趙士程手中的得用之人。
唐婉輕笑一聲,感嘆道:“原來是我想多了……也對,若是真的會動搖酒莊和鏢局的根基,不用我來,掌櫃的自然會去尋我。”
院外傳來號子聲,趙不熄嚇了一哆嗦。
唐婉放下手中的賬冊,說道:“去收拾行李,咱們去烏雲山。”
這座院子是很久之前修建的,本是在酒莊的邊緣。可後來酒莊擴了又擴,這院子就在酒莊中心的位置了,白日的時候很是嘈雜。
唐婉自己住在這裡也無妨,但是趙不熄還年幼容易受到驚嚇,左右這裡也無事,乾脆還是去烏雲山吧!
只是馬車還沒出酒莊,就被趕過來的李掌櫃攔了下來。
“夫人,農莊那邊的崔管事可立了大功!這一回咱們那農莊可以好好養豬了,光靠這門營生就能發大財。”
唐婉掀開簾子看著灰頭土臉的李掌櫃,狐疑的問道:“李掌櫃,崔管事他做什麼了?”
“夫人,從前咱們吃的豬肉總有腥臊味兒,若不是用香料壓著,實在是難以下嚥。”
“這次崔管事養的豬,吃起來沒有那麼大的腥臊味兒。屬下已經嘗過了,用這種豬肉滷肉,味道更勝從前。”
李掌櫃的情緒有些激動,這種豬肉定然會大受歡迎,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他如何能平靜?
“走,咱們去看看!”
馬車吱吱呀呀的往前走,搖搖晃晃,趙不熄窩在秋果懷裡進入了夢鄉。
唐婉抬手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頰,一抹無奈浮上心頭:“本想帶你出來鬆快幾日,看來今日是去不成了……”
待唐婉到了農莊時,已經過了晌午,這一行人還不曾用過膳,只有秋果扛不住餓,在路上吃了半個花饃。
李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