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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不熄尚且年幼,唐婉出門不敢帶他。不過家中有丫鬟婆子伺候著,趙不熄的奶孃又是秋果,唐婉倒也不需擔心。
華燈初上,唐婉帶著丫鬟進了珍饈樓。
有李掌櫃為唐婉盡心盡力的打理產業,如今的珍饈樓已經穩坐臨安城第一酒樓的寶座。
小李掌管見東家來了,急忙迎了上來。
他到老店做掌櫃也有幾年了,雖然能力及不上夏桐和馮楚,但是比起旁人來也算不錯。
“夫人,您可算來了!易安居士早就到了,小的將她安排在了二樓的雅間,就是您慣用的那一間……”
唐婉微微頷首,輕聲說道:“李掌櫃,你去忙吧!我自己上去便是。”
這個時辰,正是珍饈樓最忙碌的時候。李掌櫃也是分身乏術,聽到唐婉這樣吩咐,趕緊應了下來。
“吱呀——”
碧春推開門,唐婉抬腳走進了雅間。順勢脫下身上的披風,紫夏順勢接過披風。
唐婉吩咐道:“你們倆個守在門口。”
李清照已經喝了幾杯,看到唐婉到了,笑著放下手中的酒杯,說道:“可算把你盼來了!你家士程名動天下,今日咱們倆定要多喝幾杯。”
李清照將趙士程當做自家子侄看待,趙士程名動天下,李清照也與有榮焉。
“姨母,怎麼不叫幾道菜?這樣空著肚子飲酒太傷身體了。”
唐婉回首吩咐道:“碧春,趕緊去後廚吩咐一聲,做些姨母愛吃的菜色送上來。”
話音還未落就聽到敲門聲,小二端著各式菜色走了進來,輕手輕腳的擺放好,恭敬的說:“夫人,請您用膳!”
唐婉略看了看,見都是李清照愛吃的,擺手揮退了小二。
李清照笑著說道:“我今日心情頗佳,故而先小酌幾杯。來,婉婉你也坐下,陪我喝幾杯。”
見唐婉面帶愁容,李清照問道:“婉婉,你是不是擔心士程?”
唐婉微微點頭,應道:“不怕姨母笑話,我確實擔心夫君的安危。只是,我也不能因為擔心,就將他困在臨安。”
“別杞人憂天,士程他武藝過人,天下有幾人能傷的了他?”李清照柔聲開解道:“女子擇夫,就是要找士程這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真丈夫。
我那先夫趙明誠便是無膽鼠輩,每每想到他做的那些窩囊事,我便覺得羞臊的慌。”
趙明誠的所做所為唐婉也略有耳聞,她輕笑不語,並未開口批判趙明誠。
唐婉執壺親自為李清照斟了一杯酒,柔聲說道:“姨母,其實我這人沒有太大的志氣,能和夫君相知相守,我便知足了。
只是士程他心懷天下,心有鴻鵠之志,我不能阻攔他的腳步。我能做的,就是像師孃支援師父那樣,支援士程。”
李清照吃了一口菜,感嘆道:“婉婉,你太小看自己了!你雖然嘴上說自己沒有志氣,可你卻做了別人做不到的事。
遠的不說,你那酒莊養活了多少人啊?還有襄陽那邊產的白酒,這些年救了多少百姓的性命!
昨日我去城中的善堂看了看,但是收養那些被遺棄的孩子,每年都要搭進去不少銀錢。別人可捨不得這麼扔銀子。”
唐婉做的善事不少,卻從不借著這些事邀名。這是李清照最欣賞她的一點。
唐婉謙虛的說:“姨母,我哪裡有您說的那麼好?我做事不過是遵從本心,不想良心難安罷了。”
李清照品了口酒,壓低聲音問道:“婉婉,我聽他們說,金人最近很是不安分,許是要對大宋開戰?”
唐婉搖了搖頭說:“姨母,這種事誰又能說的準?不過完顏兀朮本就是反覆無常的小人,他若是反悔並不稀奇。”
李清照蹙起眉頭擔憂的說:“雖說我大宋並不懼怕金國,可眼下官家剛剛理順朝堂之事,並不是開戰的最好時機啊……”
“估摸著,金國的使臣快要到臨安了。”唐婉輕聲說道:“朝廷每年都要給金人貢銀25萬兩、絹25萬匹,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太上皇在位時願意稱臣納貢,可咱們這位官家可不願意。到時候少不得要要同金人拉扯一番。”
李清照思量了一番,只覺得杯中的酒也不香了,菜也失去了往日的味道。
唐婉心思細膩,見她如此作態,便知道李清照這是在發愁。
“姨母,您莫要著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大宋如今也不是那砧板上的魚肉,不是他完顏兀朮想怎樣,我們便要依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