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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花臨從萬物鏡中走出時,渾身氣息盡數收斂,仿若一個普通人。這一幕讓一些深知萬物鏡特性的人一顆心懸在了半空中,他們擔心萬物鏡失效,如此一來,還有誰能與凌淵一戰?
也就是這時,凌淵已近在眼前,花臨御空飛向凌淵,兩人交鋒,地動山搖。
地面上,有一位修者高聲喊:“殺!殺光這些嗜血者,只要殺光他們,還有那個奪到晶石的半大孩子殺掉那個白衣少年,真靈界就會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一時之間,只要殺光嗜血者,只要殺了凌淵,真靈界就能夠恢復如常的想法深入他們的腦海,眾修者沒有退縮,與嗜血者血戰在了一起。
神靈之間的戰鬥是足以毀天滅地的,哪怕花臨儘量收斂,可是隨著戰況越來越烈,真靈界正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隨時隨地都有被二人的戰鬥餘波毀壞的危機。
地面上血流成河,許多修者或嗜血者死在了戰鬥中,更多的卻是死在了花臨與凌淵的戰鬥餘波中。
凌淵面色冰冷,他一雙清冷的眸子向下掃了一眼,卻恰巧見到一位中年男修者殺掉了一位年邁的嗜血者,取了一滴提純血。
凌淵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清冷的眸子染上了一層血色,仿若是自言自語一般輕聲呢喃了一聲“爺爺”,他右手食指一指,地面上那位剛得到一滴提純血的修者還來不及將之收起,便被一滴鮮血貫穿了太陽穴,死不瞑目。
凌淵又一揮手,地面上所有的嗜血者同時自爆,至純的血液朝著凌淵湧去,將他淹沒在了血海中。
花臨能夠感覺到,被血水淹沒的凌淵在變強,變得越來越強。
花臨面露凝重,身體以極快的速度靠近凌淵發出了攻擊,凌淵一邊吸收提純血,一邊防禦住花臨的攻擊,在最初的時候,花臨是佔上風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當凌淵吸收了越來越多的提純血後,花臨漸漸不敵。
花臨面色難看,萬物鏡的時效至多一個半時辰,而他的靈魂太強,怕是要支撐一個時辰也勉強,時間越往後,他的勝算便越少。
再看真靈界,因為兩人戰鬥波動太大,整個真靈界在搖搖欲墜。
凌淵看向花臨,聲音清冷道:“你會輸。”
花臨一雙漂亮的眸子閃過一抹掙扎,他說:“在諸神界,他們一直都說我是神靈中的奇葩。”
凌淵輕聲“嗯”了一聲,向花臨發出的攻擊卻沒有絲毫的手軟,花臨躲開凌淵的攻擊,說道:“我很強。”
凌淵道:“我一直都知道。”
花臨搖了搖頭,道:“你不知道。”
凌淵沉默。
花臨道:“你不知道,其實早在數萬年前,我可以完全毀掉你那一半的靈魂的,只是當時的我不願被天道所左右,我不願付出,我不願交換,我一直認為只有完整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凌淵眉頭微皺,沒有說話。
花臨能夠感覺得到萬物鏡的效果在減弱,他的唇角溢位一絲鮮血,他說:“只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幾萬年過去,我卻依舊要以這種方式與你戰鬥,事實證明,當初的我或許是錯誤的。”他露出一絲笑容,面色卻越顯蒼白,那剛與他融合的半個靈魂被他硬生生的剝離出來化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句輕柔的話語從他口中傳出,聲音並不大,卻清晰的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