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甥是理所當然的嘛。
在這裡,我就像個入侵者。
侵入的是風先生與纓筱的二人世界。
這裡不是我應該呆的地方。不自覺地,雙手握緊成拳。
我猛然站起來,發出了一聲大大的聲響。
“你怎麼了?”纓筱的詢問聲,眼中有著諷刺的光芒。
我勉強笑了一下,道:“沒什麼,只是這秋天吧,鳥兒就是多,多了不說啥,還偏偏喜歡嘰嘰喳喳個不停,擾人清靜。”
不低不高的一語下來,整個食堂靜下來了。
然後,我能感覺到刺入我身上的目光更加惡毒了。
其實我說嘰嘰喳喳的只有纓筱一個人,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我一下子就得罪了這麼多人……
我想哭的心情都有了,只是欲哭無淚啊。
不過,無所謂了。
遲早要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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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役上菜了。
綠油油的,鮮嫩嫩的,在秋季裡能知道這樣的,實屬難得。
我一筷子一筷子的夾,夾進碗裡,就是忘記了放進嘴裡。
我再夾,與纓筱夾住同一片蔬菜葉子了!我眼睛一眯,筷子開始執著於那片葉子,但是纓筱看來比我更執著。
“緋秋,放手。”風先生溫和的聲音。
我反射性的鬆了筷子,筷子一鬆,滾啊滾,滾到了地上。
然後就是風先生斥責的言語。
“緋秋,你瞧瞧你碗裡,堆了那麼多菜餚,還一個勁兒的往裡塞……這麼大了,應該讓讓小的吧?”風先生笑道。
我也對他笑,笑過了,我看向纓筱,他樂呵樂呵又欠揍的夾住那片青菜葉子——不吃,直接夾到風先生嘴邊兒,道:“啊,筱筱餵你。”
風先生輕笑一記,然後張嘴、吃下。
整個過程曖昧無比,加上纓筱凝睇過來的示威目光,我的牙齒咬得“咯咯”響。
現在,筷子掉地了,正好掉在纓筱的腳下。
我沒筷子了,可是風先生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也沒有想著要替我重新要雙筷子。
我心裡打了個冷顫。
依賴吧?我已經開始依賴上風先生了。如果是從前,這些小事一定是自己解決的,可是現在,我卻總是想要風先生替我解決。
目光定格在纓筱腳下的筷子上,我考慮著是否要撿起來,然後去清洗一下,可是我沒想到的是,纓筱竟然用腳踩了上去,然後蹂躪似的轉過來轉過去。
從位置上站起來,我說:“我飽了,回去了。”
風先生以著詫異的目光看著我,然後挑了挑眉,卻也不說什麼。
等我離席,偶然一次回頭,瞧見的是風先生看著纓筱腳下的筷子發呆。
轉頭,繼續著路程,中途經過凌月隱的餐桌,他忽然握住我的手腕。
我挑挑眉,“做什麼?”
凌月隱呶呶嘴,示意我坐下。
我依言做到他對面。
與風先生所點的清單的小菜比起來,凌月隱的餐桌看似很豐富,龍蝦魚肉樣樣不缺,當然也有一些清粥小菜。
凌月隱吩咐僕役又準備了一副碗筷到我面前。
我不解的看他。
他說:“你適才,什麼都沒吃。”
凌月隱注意到了啊?心裡暖呼呼的,可是感謝的語言卻難以啟齒。
我拿過筷子,夾了一點兒魚,這才發現魚、蝦之類的凌月隱是動都沒動過,完好無缺地、就像是裝飾品一樣地擺放在桌上。
我眨眨眼,“你怎麼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