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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要說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想來見見你。”
顧景陽道:“原本是想昨晚來的,只是時辰已晚,怕有所攪擾,便沒有來。”
謝華琅靜默一會兒,忽然道:“你個騙子。”
“我沒有騙你。”
顧景陽聽得一怔,輕輕道: “除去身份不曾明言,我一句假話都沒有對枝枝說過。”
謝華琅起身,到門前去,悶聲道:“你明明就不叫重九。”
顧景陽不意她說起此事,先是一頓,旋即道:“沒有騙你,真的叫重九。”
他微露笑意,徐徐解釋:“數起於一,極於九,我出生在九月初九,正是重陽,太宗文皇帝覺得這是天降吉兆,所以為我取字重九,名景陽,又將我接到身邊,親自照看。”
謝華琅問:“真的?”
顧景陽答:“真的。”
謝華琅原是不打算同他說這些的,然而情之一字,原本就是最沒有規律,又最無從剋制之事,他只說了兩個字,便叫她滿心甜蜜,唇角上翹,虧得此刻隔門而對,方才不曾露了痕跡。
顧景陽聽她久久不做聲,心中不免有些擔憂,手指扶住門扉,忽又離開,又一次輕問道:“枝枝,叫我見見你,好不好?”
謝華琅的回答,同先前並無二般:“不好。”
“為什麼?”顧景陽道:“不許再說不合體統。”
“我今日起的晚了,偏你來的又早,”謝華琅低聲道:“我還沒有梳洗呢。”
這幾日相見,她慣來帶了三分冷淡,連抬眼看他時,目光都透著疏離,驟然軟了語氣,添了幾分少女嬌憨,反倒叫他為之失神。
“枝枝,”顧景陽怔怔道:“你不惱我了?”
謝華琅道:“誰說的?”
顧景陽唇畔露了三分笑意,溫和道:“你出來見見我,好不好?”
“我不要,”謝華琅道:“素面朝天子,太失禮了。”
長久以來,壓在他心口的那塊堅冰似乎一下子融化了,春回大地,萬物復甦。
顧景陽低笑道:“女為悅己者容。”
這一回,謝華琅卻不回答他了。
顧景陽也不氣餒,溫柔道:“好枝枝,不鬧了,開啟門,叫我抱抱你。”
謝華琅道:“我還生氣呢,不給抱。”
“好,那就先不抱,”顧景陽語氣溫煦,輕輕道:“枝枝,喚我一聲九郎。”
謝華琅道:“我就不叫。”
顧景陽道:“那你便沒有話,要同我說嗎?”
謝華琅悶悶道:“你什麼時候走?”
顧景陽道:“枝枝親我一下,我馬上就走。”
謝華琅學著他先前腔調,正經道:“這可於禮不合。”
顧景陽道:“那便換我親你,好不好?”
“不好。”謝華琅乾脆的拒絕了:“我今日不見外人,陛下若要等,便慢慢等吧。”
先前採青採素等人入內侍奉,已經帶了洗臉的水來,他們說了會兒話,早就涼了,好在現下正是夏日,不甚要緊。
謝華琅自去梳洗,沒再說話,顧景陽也不曾做聲,隻立在門外等,靜穆如一尊玉像。
……
因先前魏王世子之事,謝徽著實是惡了謝家人,謝偃甚至決定要除掉她,虧得魏王世子登門求娶,方才救她一命。
可即便如此,她的將來也如風中燭火般,飄搖不定,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
她不得不尋個依靠。
謝家主事之人,不過是謝偃、謝令兄弟二人,以及他們各自妻室,再加上府中郎君謝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