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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問謝華琅:“想什麼去了?”
正主兒還在這兒,那些話說出來真有點不太好。
謝華琅遲疑一下,卻見顧景陽臉色更壞了,忙坦誠道:“明修來了嘛,他生性這樣純真無邪,一是本性,二來也是江王夫妻教導的好,府中也沒有明爭暗鬥,我就在想,我們若是有了孩子,會不會也這麼好呢。”
“等等,”顧明修一頭霧水:“不是吃飯嗎,怎麼說起孩子來了?”
顧景陽面色柔和起來:“我們的孩子,當然都是好的。”
謝華琅提起此事,唇角便忍不住翹了起來:“兒子還好,女兒子一定要聰明點,否則叫人騙了,那可怎麼辦?”
“不只是女兒,兒子也要聰明,否則怎麼坐得了江山?”
顧景陽聽她說的歡喜,略一思量,欣然道:“若有哥哥在,將來總會照顧妹妹,不許別人欺負她的,豈不比她自己勞心勞力好上萬倍?”
謝華琅莞爾道:“還是郎君想的周全。”
顧明修左右看看,勉強插了句話:“有沒有人理我一下???”
衡嘉對他此刻感受深有體會,撿起一隻包子,塞進他嘴裡去,愛憐道:“這種時候,我們只需要微笑就足夠了。”
顧明修勉強將包子嚥下去:“我真討厭在這兒吃飯!”
堵住
顧景陽既開口挽留, 顧明修便順理成章的在宮中留下來了。
謝華琅見衡嘉領著他去安置,頗有些輕車熟路的樣子,禁不住道:“明修從前在宮中住過嗎?”
顧景陽輕輕點頭。
謝華琅想起自己與他初次相見時, 便有明修在側,想來這叔侄倆慣來親近, 倒不覺得奇怪。
只是, 此次他忽然將人留下來, 倒像是有什麼別的打算,腦海中靈光一閃,道:“九郎不會是想順水推舟,將你染病的訊息放出去吧?”
“唔,”顧景陽並不瞞她, 尋了本書冊,端坐案前翻閱,漫不經心道:“端看有幾個人沉不住氣, 會主動跳出來了。”
冬季的日光隱約有些慘淡, 隔著窗扉,略略透進幾分,他面色上似乎也泛起了一層類似於月光的冷淡清輝,俊秀之中, 透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淡漠與威儀。
此刻的他, 不是在她面前溫柔體貼的郎君, 而是高高在上, 執掌天下的君主。
“郎君, 你的心思是不是太重了?
早先因為獵場那件事,殺的人就夠多了,若再出事,天下怕會非議。”
謝華琅不知怎麼,心裡忽的一嘆,到他背後去,動作輕柔的為他揉肩,溫言勸道:“這才過去多久?哪有人敢再伸手?”
顧景陽聽得笑了,一手持書,另一手則撫了撫她手背:“枝枝,你把人想的太好,把人心想的太單純,也把權勢二字想的太簡單了。”
“那是能令骨肉反目,至親相殺的東西,”他徐徐道:“對於人的誘惑,遠遠超出你的想象。”
謝華琅生於高門,接觸過最險惡的局面,也只是女郎們之間的機鋒暗打,再不然就是耍個小心機,而身處朝堂的人呢?
面上言笑晏晏,心裡邊想要的,或許是對方滿門的性命。
男人跟女人的戰場,是截然不同的。
謝華琅勸那一句,原本不是為了私心,畢竟謝家已經知道皇帝未病,無論他怎麼試探,也不會有問題。
她是怕顧景陽殺的人多了,朝野紛議,來日史書工筆,加以苛責,現下見他語氣平淡,神情卻堅決,便不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