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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既這樣體貼,我便不同你計較你早先拿話詐我的事了……”
“等等,”這話還沒說完,她臉上的傲嬌就沒了,心肝兒發顫,兩腿直蹬:“你抱我到這兒來幹嘛?快回去,回去!”
殿中擱了一面半人高的菱花鏡,正擺在梳妝檯前,顧景陽將自己面頰貼住那小妖精,低語道:“枝枝,你還記不記得從前你看過的那本春宮圖?”
“我才沒看過春宮呢!”謝華琅嗚嗚咽咽的哭道:“枝枝最正經了!”
作死
謝華琅臉皮不算是薄, 但她畢竟也是女郎,總有些難以接受的事情,尤其是到了床笫之間。
對著那面菱花鏡, 她又羞又氣,略一抬眼, 便見鏡中人烏髮散亂, 粉面暈紅,連那身雪膩肌膚上, 都泛起了嫵媚的桃紅, 那雙妙目中更遍是迷離之色。
她羞於再看, 惱怒的嗔了顧景陽幾句, 叫他停下, 見顧景陽不理會,卻是無計可施, 由著他折騰了大半宿, 終於隱忍不得, 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謝華琅生於富貴, 從小到大都沒怎麼受過委屈, 但大抵是出來混早晚都要還的,她自己估摸著,從前省下的眼淚,這幾日在床上便淌出來大半兒。
來來回回的折騰了許久, 顧景陽才依依不捨的停下, 摟著小美人兒親了好一會兒, 終於將人抱起,往後殿去擦洗。
謝華琅累壞了,兩條腿直泛酸,腰上也有些難受,嗚嗚咽咽的伏在他臂彎哭了會兒,又覺得氣惱,小手一個勁兒的打他,奈何周身酸楚,力氣也用不上幾分。
顧景陽上了床,一貫是裝聾作啞、一語不發,等從中抽身出去,才柔和了語氣,耐心哄道:“都是郎君不好,枝枝別惱,郎君抱你去擦洗,然後再睡,好不好?”
謝華琅好容易停下來的眼淚又要往外冒,只是這一回不是被日出來的,而是被氣出來的。
“你每次都這麼說,分明就是在糊弄我!”
她氣怒道:“剛才我怎麼求你,你都不做聲,我當你聾了啞了呢,現在怎麼又會說話了?”
顧景陽溫柔道:“枝枝乖,別生氣了,我看你都累壞了,待會兒睡的時候,我幫你揉揉腰,好不好?”
他這樣溫聲軟語,謝華琅即便想吵,也吵不起來,又是鬱卒,又是惱火,湊到他肩頭,狠狠咬了一口,這才肯暫且罷休。
宮人內侍們知事,溫水都是早就備好的,替換的中衣也整齊的擺在不遠處,顧景陽抱著那小祖宗去擦洗之後,又為她穿衣,隨即便將人抱回從前就寢的居室中去了。
謝華琅蹙起眉頭,道:“我不在這兒睡,書房那兒的床褥都鋪好了。”
顧景陽忍俊不禁,低笑著問道:“枝枝,難道你不是為了躲我才過去的?現在都這樣了,還是挪回來吧。”
謝華琅聽得鬱卒,苦著臉的模樣,活像條風中的鹹魚,等進了寢殿中,見宮人們早將她的被褥挪回去了,便更鬱悶了。
顧景陽既精於醫道,為她按肩揉腰,當然也是易如反掌,溫柔的手掌落在人腰上,或輕或重的揉捏,等停下時,的確會覺得好些了。
謝華琅被折騰的不輕,見郎君如此,卻不好再多加糾纏,但不說什麼吧,又覺得憋屈,抬腿踢他一腳,算是出氣,人又鑽到他暖洋洋的被窩裡去了。
顧景陽將那小姑娘摟住,輕輕拍一拍她肩,語氣低柔:“不早了,枝枝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