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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琅下意識往後縮了縮,幾乎以為他雙目要射出箭來,在自己身上戳兩個窟窿。
顧景陽喉結一滾,心緒翻騰,幾乎想就地將那小妖精辦了。
“枝枝,”他一字字道:“最後一句話,你再說一遍?”
“……”謝華琅慫了,嘴上卻不能認:“你叫我說我便說,那豈不是很沒面子?”
顧景陽笑了:“你說什麼?”
謝華琅又往後挪了點,老老實實的背過身去,氣悶道:“我說我轉過身去了,你可以睜眼了!”
若是換了別的時候,顧景陽或許要擔憂那小妖精是不是在騙自己,然而這會兒卻與先前情狀不同。
因她幾番撩撥,他心裡那股火也越燒越旺,她若肯乖乖聽話還好,彼此勉強相安無事,若敢陽奉陰違,再耍那些花花心思……
呵!
只可惜,謝華琅雖然慣愛耍嘴皮子,趨利避害的第六感卻也很強,聽聞郎君語氣不善,這回也跟著老老實實。
顧景陽睜眼去看,便見她正背對自己,長髮挽起,脊背處的肌膚雪膩可親,再往下看,腰肢纖細,窈窕婀娜。
他的心跳的更快了些,隱約有些失落,垂下眼去,連唸了幾遍經文靜心。
謝華琅聽不見身後動靜,只覺他目光似有似無的落在自己背上,莫名其妙的,那片肌膚便火辣辣的燙了起來。
她有些憂心,開始時還能等待,等到最後,小心肝卻禁不住打戰起來。
“郎君,”謝華琅又往前挪了挪,有些不自在的道:“你不是要起身去穿衣嗎?”
顧景陽靜靜望著她身影,目光灼燙,卻沒言語。
謝華琅更怕了,撩起溫泉水,暖了暖玉藕似的胳膊,這才道:“郎君,你別不理我,說說話嘛。”
顧景陽目光動了一下,略經遲疑,方才徐徐道:“枝枝,大婚那日諸事繁雜,會很累的。”
好端端的,他怎麼會說起這個?
謝華琅有些不明所以,卻還是認真回答道:“我知道呀。幾位女官同我講過大婚當日的流程,從早到晚,我聽得都麻煩,還怕自己會不小心弄錯,可她們說屆時會有糾儀御史隨從,我只需要按照他們所說行事便可。”
顧景陽忽然覺得自己家的小姑娘有點笨。
他眉頭微蹙,頓了一會兒,方才道:“大婚當日,枝枝要早起,佩十二樹花釵,同我一道拜謁太廟之後,再去見宗親,往宮中接受百官朝拜,最後,還有各種繁複典儀,會很累的。”
謝華琅總覺得他話裡有話:“然後呢?”
顧景陽抿起嘴唇,道:“然後,等到洞房花燭時,你可能就沒什麼氣力了。”
“……”謝華琅幾乎以為自己耳朵壞了:“什麼?”
顧景陽同那小妖精呆的久了,臉皮不似昔年那樣薄了,但即便如此,先前說那一次,也是暗自忍羞。
聽她這樣問,他輕咳一聲,解釋道:“我是怕枝枝那日太累,今日是二十六,婚期在下月十四,相距僅半月罷了……”
謝華琅呆了好一會兒,才用那顆怔楞的腦袋將他的話捋明白,遲疑了下,又義正言辭的譴責道:“道長,你變了!羅裡吧嗦的說那麼多,還不如直接說你現在就想跟我睡覺呢!”
“我不是,我沒有,”顧景陽面色不變,沉穩道:“我只是怕枝枝體弱,屆時疲憊。”
道長,你什麼時候學會睜眼說瞎話的?
謝華琅心中好笑,又有點窘迫。
她不是什麼恪守禮教的人,卻見不得郎君這等假正經的作態,故意一本正經道:“我不要,距離大婚還有半月,我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