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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沈兄見諒。”
沈眷秋與謝梁一道去送,聞言也道:“阿爹,即便不說,你不也沒出錯漏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心虛呢。”
沈國公咂舌道:“果然是潑出去的水,轉眼就把孃家忘了。”眾人齊齊笑了出來。
沈眷秋有孕將近六個月,肚子已經很明顯了,沈夫人雖多有叮囑,仍舊有些不安心,同謝梁道:“眷秋在沈家最小,被我們寵壞了,若有不得當的地方,你多擔待些。”
謝梁溫和一笑:“阿孃,我會的。”
倒是沈眷秋,見狀面頰微紅:“阿孃,我們好著呢。”
“好好好,我不說了。”沈夫人失笑,就著女婢的手登上馬車,沈國公同樣翻身上馬,回頭頷首道:“令公,就此別過。”
先後送別了所有客人,謝家驟然安謐下來,謝偃與謝令往書房去說話,盧氏則吩咐僕從收拾廳堂,忽然想起被蔣六郎所辱的女婢,心中暗歎,叫人去同劉氏提了一句。
這事從頭到尾都是劉氏做的,送佛送到西,她再摻和,倒叫弟妹不自在。
劉氏其實也沒忘記這茬,剛將賓客送走,便叫人將早先主事的僕婦喚過去了。
“今日之事,誰也不曾預料到。”
即便是謝偃與謝令,也只知道今日有變,哪裡想得到延平郡公這樣不喜歡謝家,即便知道事成之後謝家沒有好下場,也非要趕在這樣的時候,在謝家頭上踩一腳。
想到此處,劉氏不禁嘆口氣,徐徐道:“蔣六郎不是色膽包天,只是想借機打謝家的臉,可憐那女婢,受了無妄之災。”
“小姑娘臉皮薄,我便不見她了,將她的身契還給她,再給一百兩銀子。願意走還是願意留,都憑她自願。並非我吝嗇,捨不得銀錢,而是給的多了,她孤身一人,反倒招禍。”
時下風氣開放,婦人二嫁並不稀奇,三嫁的也有。
從高門中出去的僕婢,更是不乏爭搶,平頭百姓家娶回去,是很體面的,回到老家之後,嫁個鄉紳也不奇怪。
“夫人慈悲。”
那僕婦謝了她,便匆匆去傳話,不多時便回來了,身側是個面孔蒼白的女婢,往臉上看,很有幾分秀色,只是脖頸處隱約有些淤青,瞧著很是猙獰。
那女婢跪下身去,眼淚便流出來了,再三謝過劉氏之後,拿了銀錢與身契,離府返鄉了。
於她而言,這樣的選擇其實也不壞。
……
今日之事,謝華琅原本是不知情的,同往日一般用了午膳,便蓋上狐裘,伏在郎君懷裡睡下了。
她近來總有些貪眠,人也憊懶,吃飽之後找個暖和地方躺下,沒多久就能睡下,不多叫幾遍還醒不了,倒像是隻貪懶的貓兒。
顧景陽倒很喜歡她的改變,每日抱在懷裡親親揉揉,憐愛的不得了。
這個時辰帝后二人只怕正午歇,侍奉的內侍宮人都知道,故而平日裡也無人前去攪擾,然而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大,即便皇帝早就下了決斷,仍免不得有人前來回稟,或是覆命,或是問詢,不一而足。
衡嘉前去監斬回宮,便聽人講皇后已經歇下,自知是見不到皇帝了,便守在外殿等候,等徹查涉事宗親的江王前來之後,因為事情太大,卻不得不去通傳了。
“陛下,陛下?”
隔著一層輕柔的帷幔,他低聲喚道:“您聽到了嗎?”
謝華琅有了身孕,所以格外貪睡,顧景陽可沒有,靜靜摟著小妻子,見她眼睫低垂,紅唇微張,他怎麼看怎麼可愛,再見她衣衫微松,細頸雪肩,那隱約展露出的肌膚,如同最溫潤的羊脂玉一般細膩,更是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