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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華琅圍著披風,腳下踩了雙明顯大很多的靴子,走路是不指望了,只是勉強用來遮擋罷了,等到了宮中,連地都沒下,就給顧景陽抱回去了。
顧景陽先前為她開的藥,進宮之後也是照常吃,今日又多加了一份,以防受涼風寒,吃的時候她還滿心不情願,噘著嘴抱怨太苦,只是顧景陽盯著,才沒能逃脫,可即便如此,也沒能逃脫掉生病的黴運。
回到了太極殿,兩人還是各自安歇,顧景陽盯著小姑娘服了藥,這才為她拉上被子,自去安置,然而半夜時分,他卻被裡間低低的夢囈聲驚醒了,心中實在不安,便披衣去看。
不看還好,看後他卻嚇了一跳。
謝華琅已經燒起來了,小臉潮紅,額頭滾燙,難受的不行,察覺到有人過來,小腦袋一歪,湊過去蹭了蹭,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顧景陽心疼壞了,扶著她坐起身,叫她靠在自己懷裡,又喚了人來,開了方子叫去煎藥,已經是深夜時分,太極殿中卻是燈火通明。
謝華琅是真的難受,思維也有些不清楚了,迷迷瞪瞪的倚在顧景陽懷裡,只覺頭疼得厲害,偶然間咳了一聲,都震得腦門兒疼。
若是隻有她一個人在這兒,那也就罷了,偏還有個一貫嬌寵她的顧景陽在,謝華琅便有些挨不住了,抽抽搭搭的摟著他哭:“郎君,我難受嗚嗚嗚……”
顧景陽心疼的說不出話來,低頭去親了親她額頭,又為她往上拉了拉被子,好半晌,才溫柔道:“枝枝不怕,吃過藥就好了。”
謝華琅如何還聽得清他在說什麼,眼淚無意識的往下淌,顧景陽顧不得取帕子,便用手為她擦了,憐愛的抱緊了她。
宮人們煎了藥來,衡嘉遞過去,又勸了句:“娘娘病著,奴婢們會好生照顧的,陛下安心,且去別處歇息吧,若是也染上了,那可如何是好……”
顧景陽聽不下去,抬手打斷了他:“枝枝這樣,朕如何能安心,你不要再說了。”
他親手接了藥,嘗過之後,又餵了下去。
謝華琅燒的快糊塗了,下意識的吧唧一下嘴,覺得那藥太苦,就要往外吐,顧景陽忙扶住她脖頸,一抬下頜,硬是讓她給喝下去了。
謝華琅委屈壞了,嗚嗚咽咽的哭:“你也欺負我……”
顧景陽見她如此,幾乎不想再給她喂藥了,頓了好一會兒,方才勉強勸道:“好枝枝,聽話,吃過藥才能好。”說完,才重新用湯匙盛藥,餵了過去,千哄萬哄才伺候著小祖宗喝完那一小碗。
湯藥中有安眠的藥物,謝華琅用過不久,便沉沉睡下,只是面頰上淚痕未消。
顧景陽著實心疼,見裡間空間略有些小,宮人內侍騰轉不開,索性連人帶被子一道抱起,往自己塌上去安置了,又握著她手,靜靜守在一邊。
早就過了半夜,再有兩個時辰,天也該亮了。
四遭無人做聲,衡嘉躡手躡腳的上前去,低勸道:“陛下且去歇息一會兒吧,還要上朝呢。”
“枝枝這樣,朕如何睡得著,”顧景陽低嘆一聲,道:“今日的朝議便先免了,撿要緊的寫奏疏呈上,朕得空再看。”
衡嘉只得道:“是。”
……
謝華琅這一覺睡得很久,再睜眼時,已經過了第二日午時。
顧景陽正在一側守著,見她醒了,驚喜道:“枝枝醒了?如何,可還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