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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陽定定看她一會兒,卻輕嘆口氣,伸臂抱住了她,又在她肩上撫慰的拍了拍。
“枝枝,直到成婚之前,你都不許那麼胡鬧,”他聲音低沉,隱約有些隱忍,在她耳畔道:“我方才,真想……等成婚以後,你要怎樣,我都依從。”
謝華琅的臉騰地熱了。
她雖然嘴上花花,但真沒想過別的,聽他這樣講,著實是羞赧極了,悶悶道:“我怎麼知道,你這麼、這麼……”
她連說了兩個“這麼”,卻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輕輕啐他一下,伏在他懷裡去,欲蓋彌彰的轉了話頭。
“今日我去給外祖母祝壽了。”
顧景陽道:“我知道。”
每當她說話的時候,他也總是這樣專心致志的聽。
謝華琅心裡又甜蜜起來,將先前那些窘迫拋之腦後,因為有了依靠,又開始悄咪咪的開始告狀:“鄭家的人去找我說情了,求人都不知道好好求,忒討厭了。”
顧景陽神情不變,語氣中隱約有些肅殺:“是誰?”
“紀王府的思屏,代王府的思祿,興許還有別的,我便不知道了,”謝華琅把今日去的鄭家人點出來,又笑道:“除此之外,還有……”
顧景陽頷首,又道:“還有誰?”
“還有一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謝華琅側目看他,笑吟吟道:“九郎也知道,宗室中不喜歡我的人那麼多,萬一哪個是你心愛的侄子、外甥……”
“說吧。”顧景陽垂眼看她,微微一笑,道:“最心愛的那個在這兒,別的便顧不上了。”
好吧
女婢前去回稟, 問皇帝是否要留下用膳時, 那二人正相擁著低語, 著實甜蜜, 衡嘉不敢進院中去, 便微微抬高聲音, 詢問了出來。
顧景陽卻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問謝華琅:“你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嗎?”
“啊,”謝華琅不意他忽然問起這個,怔了一怔,方才道:“收拾好了。”
“那今晚便留下吧,”顧景陽道:“用膳之後, 隨我回宮去。”
“你倒不客氣, ”謝華琅有些不好意思,斜他一眼, 道:“現在還不到能說‘回’的時候呢。”
顧景陽反倒不甚在意, 雲淡風輕道:“早晚而已。”
盧氏先前打發人去問,只是過個禮節而已, 畢竟先前皇帝雖也曾經留在府中用膳, 但都是同女兒一道,從沒有跟他們同席過,忽然間答應了,反倒有些不適應。
心裡雖覺得古怪, 她嘴上卻沒有說出來, 吩咐僕從前去準備, 又叫人去知會謝偃、謝令與永儀侯父子。
永儀侯父子到謝家來時,尚且不知皇帝也在,現下聽聞,不免有些訝異,對視一眼,沒有言語,同謝家兄弟一道去問安,這才依品秩入席。
盧氏、劉氏是女眷,謝華琅與謝瑩是待嫁閨中的女郎,當然不會一道列席,另外備了酒菜,既是小聚,也是對謝瑩的今日之事的撫慰。
宴飲結束時,內室裡已經掌了燈,顧景陽另有話同謝偃講,便沒有先行離去,永儀侯同他請辭之後,同林崇一道回府,走出謝家很遠,方才低聲道:“陛下果然是很愛重謝家女郎的。”
“這是自然,”林崇道:“後宮空置了這麼多年才有主人,若不是著實喜歡,怎麼會選進去?”
永儀侯見他看的明白,有些滿意,酒後有些醺然,他輕舒口氣,道:“婚期在即,你時常往謝家走動些,我同謝氏女交際不多,但聽你母親講,品性相貌都是很出眾的。”
“是,”林崇順從道:“兒子知道了。”
……
謝華琅同顧景陽一道離開謝家時,夜色已經很深了,謝府門外的燈籠不知何時被點上,道路兩側也掌了燈,遠遠望過去,隱約有些空寂,街道上不見行人,倒也靜謐。
——畢竟快要宵禁了。
謝華琅是會騎馬的,時下風氣開放,並不以之為恥,連畫兩撇鬍子、女扮男裝都是一時風尚呢。
皇族祖上曾是前朝柱國將軍,也是馬背上征戰得來的天下,顧景陽是被太宗文皇帝教養長大的,自然弓馬嫻熟。
他姿態也好,即便是在馬背上,脊背也是挺直的,像是被尺子量過似的,謝華琅看的心癢癢的,忍不住想要前去逗弄,但現下可不只是他們兩人在,倒不好開口了。
顧景陽倒不曾注意到她這般神情,臨到宮門口時,忽然回首問她:“枝枝,你先前進過宮嗎?”
“進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