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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偃又咳了一聲,解釋道:“不是我專程去翻的,只是不經意間,嗯,不經意間見到了,就看了看。”
盧氏莞爾,卻沒有再說什麼。
……
謝華琅既然選中了那間宮室,顧景陽也應承了,剩下的事情便不怎麼需要他們二人忙了。
顧景陽吩咐宮人內侍添置日用的東西過去,又叫將她的行李安置妥當,衡嘉既是內侍監,免不了要主持這些瑣碎之事,初次聽聞時,還以為是聽錯了,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
接人進宮小住,已然有些不合規矩了,更別說這樣同居一處,這哪裡像是慣來守禮自持的陛下能做出的事情?
謝華琅臉皮厚,倒不覺得有什麼,壞笑著去看顧景陽,想見他如何在這窘迫之中解脫出來。
只是這一次,她可想錯了。
顧景陽神情未變,淡淡重複道:“朕說,枝枝以後就在套間那兒住,該添置的東西,仔細添置過去。”
這一回衡嘉聽得清楚,連忙應聲,退了出去。
謝華琅有些奇怪,一手托腮,笑問道:“道長,你怎麼不臉紅了?”
顧景陽道:“為什麼要臉紅?”
“道長,你變了。”謝華琅驚奇道:“這種話都能反問的理直氣壯,了不得。”
顧景陽看她一看,有些縱容的搖搖頭,溫和道:“累不累?我吩咐人備水梳洗,你早些歇息。”
他不說的話,謝華琅還不覺得,一旦問出來,卻有些扛不住了。
掩口打個哈欠,她道:“真有些困了。”
顧景陽輕笑道:“那便早些睡。”
第一次在宮中過夜,距離心儀的郎君只一牆之隔,謝華琅原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的,哪知梳洗過後,躺進軟綿綿的被窩,略一閤眼,便就此睡下了。
昨日經的事多,她有些累到了,第二日居然一覺睡到天亮,掀開帷幔一看,自己都嚇了一跳。
殿外人聽見內裡動靜,在外問了一聲,聽到她的回覆,這才入內侍奉,採青將帷幔捲起,採素則為她取了衫裙來,其餘幾個宮人各有所持,在外恭候。
謝華琅坐起身,悄悄問了句:“他呢?”
採青掩口笑道:“陛下上朝去了。”
初來乍到第一天,居然就起得這麼晚,謝華琅有些不好意思,自省了一會兒,才磨磨蹭蹭的起身。
有宮人送了早膳來,她大略用了些,覺得寢殿裡有些悶,便將窗推開,打算叫透透氣。
宮中不比別處,略一打眼,便見碧瓦朱甍,層樓疊榭,天家氣象,可見一斑,而太極殿更是緊要之處,顧景陽不在,謝華琅也不會貿然走動。
她居住的寢室,原是顧景陽就近的書房,內裡書冊頗多,好些都是孤本,珍稀至極,謝華琅見獵心喜,也不想著出去逛了,隨意挑了一本,自己看的有趣。
她喜好老莊,但素日裡涉獵的也多,今日翻閱的這本,便是解析《易經》的,略翻了翻,見到的卻是《易經》第一卦:初九:潛龍,勿用。
這原本是極正經的,但謝華琅卻硬是給想到別處去了,捧著那本書吃吃的笑了起來。
顧景陽下朝之後,先去換了常服,這才回去看自家那隻小懶貓醒了沒,聽宮人們提了句,又去寢房尋人,剛一進去,便見她坐在椅上,不知看見了什麼,一副樂不可支的模樣。
他的心緒倏然也軟了,到她身邊去,溫和道:“枝枝,看到什麼了,笑的這麼高興?”
謝華琅便指了那一行字給他看。
“乾卦的象辭?”顧景陽頓了頓,道:“這有什麼好笑的?”
“這不好笑,”謝華琅笑的軟在他身上,道:“但叫我想起之前看過的事了。”
顧景陽扶住她:“什麼事?”
“我先前看《易經》,只是囫圇吞棗,內中意味卻不甚明瞭,但龍潛勿用還是知道的。後來看別的雜書,見上邊寫潛龍勿用,還以為是寫書的人弄錯了,專程去問阿爹,卻被訓了一通,連書都被收走了。”
謝華琅勉強止住笑,同他道:“我那時候可奇怪了,明明是寫書的人弄錯了,為什麼要訓我?過了許久,才從別處知曉這話是什麼意思,也能明白三哥當初為什麼會被阿爹罵了。”
顧景陽眸光深了些,定定看她一看,道:“潛龍勿用是什麼意思?”
“不舉呀。”謝華琅兩手圍起,在他耳畔悄悄道:“九郎,你不知道嗎?”
顧景陽不置可否,淡淡的道:“你知道的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