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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陽被順了毛,便心滿意足了,看她一看,正過頭去了。
方才他們說話的聲音也小,殿中其餘人尚且沒有發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尤其是耳力弱些的三位宗親,只道是那宮人哪裡惹了皇帝不高興,皇后勸了幾句才好。
漢王見皇帝似乎將該處置的處置完了,這才緩聲道:“陛下方才是要同臣等說什麼?不是說秋夜風涼,叫臣等早些歸府去嗎?”
“不是,”顧景陽一板一眼道:“朕叫你們小聲點,不要太吵,朕都沒法和枝枝說悄悄話了。”
“啪嗒”一聲悶響,蜀王手裡的筷子掉到了地上,莊王端著酒盞的手一抖,火烈的酒水嗆到喉嚨裡,驟然爆發出一陣猛烈的咳嗽,唯一安好無恙的漢王,也是神情怔然,難以置信。
呆滯一會兒,他有些艱難的問:“陛下方才說——”
謝華琅生無可戀的吃桃兒,又怕自家郎君明日酒醒,羞憤而死,遲疑一瞬,還是藉著桌案遮掩,輕輕扯了扯他衣袖。
“朕說,你們小聲一點,不要太吵,朕都沒法和枝枝說悄悄話了。”顧景陽沒有察覺到那小姑娘的良苦用心,將衣袖抽回,又蹙眉道:“枝枝,你拉我做什麼?”
“……”謝華琅道:“沒事,就是手有點癢。”
漢王神情僵硬,其餘幾人也是,顧景陽紋絲未覺,只憐愛的望著身側的小姑娘,氣氛實在是有些尷尬,一時之間,連謝華琅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如此靜默了大半晌,都沒人開口,她輕咳一聲,只得解釋:“陛下有些醉了,些許醉話,幾位無須在意……”
不必她說,那幾人也看出來了,莊王將張大的嘴巴勉強合上,同蜀王對視一眼,乾笑道:“原來如此。”
謝華琅只能勉強附和一句:“是啊。”
顧景陽卻有些不耐煩了,將她往自己身邊拉了拉,輕聲道:“枝枝,別理他們了,跟我說說話。”
謝華琅生無可戀道:“九郎,你想說什麼?”
尋常人喝醉酒,目光總有些渙散無神,顧景陽卻不一樣,即便喝醉了,那雙眼睛也湛湛生輝。
靜靜注視她良久,他卻也沒有言語,忽然伸臂過去,溫和道:“枝枝,來抱抱。”
謝華琅不是靦腆的性格,然而在這麼多人面前,總有些拉不下臉來,安撫的向他一笑,低聲勸慰道:“郎君別鬧,還有別人在呢。”
說完,又向幾位宗親道:“實在是有些晚了,我令人送幾位出宮吧。”
顧景陽停留在半空中的手頓了一頓,目光中的光彩也黯淡了些,靜默一會兒,又道:“枝枝,你怎麼不理我?”
謝華琅原本想再勸一句的,畢竟顧景陽同她可不一樣,生性剋制自持,若明日醒酒之後,得知今日發生的這些事情,還不羞憤而死,現下能攔多少是多少。
可不知怎麼,那話都到了嘴邊,再對上他的眼睛,有些話就說不出來了。
謝華琅忽然臉紅起來,有些羞澀的看他一看,湊過去環住他腰身,伏在了他懷裡。
顧景陽微露笑意,伸臂將她攬住,衣袖寬大,將她遮的嚴嚴實實,愛憐的親了親她髮絲,不曾言語,二人彼此相依,如同一雙繾綣的鳥兒。
莊王驟然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蜀王也是通身僵硬,漢王倒還好些,艱難的嚥了口唾沫,搖搖晃晃的站起身,道:“我們走吧?”
莊王與蜀王對視一眼,擺擺手道:“走了走了。”
衡嘉今夜受驚不小,嘴巴大張,許久方才合上,見那幾人要走,帝后二人卻摟的跟糊在一起似的,忙跟過去送。
漢王見了他,意味深長道:“回去吧,好生照看陛下與娘娘。”
衡嘉總覺得他話裡有話,然而思及今夜陛下舉止,總不好說什麼,應了一聲,吩咐其餘內侍送這三人出宮。
……
謝華琅懶洋洋的伏在自家郎君懷裡,有一搭沒一搭的撫弄他鬍鬚,他身上有一種淡淡的冷香氣,混雜了酒香,嗅得久了,竟有些微醺的感覺。
“郎君,你怎麼啦?”她婉聲問:“我怎麼覺得,你心裡有事。”
顧景陽溫柔的撫摸她脊背,道:“的確是有。”
謝華琅想了想他這一日的反應,問:“是同我有關嗎?”
顧景陽輕輕道:“嗯。”
謝華琅問道:“什麼事?”
“枝枝明明有心事,卻不肯同我講,”顧景陽低頭親吻她的唇,一下,再一下,最終才依依不捨的抬起頭:“我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