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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不必糊弄我,”雲娘卻笑道:“阿瀾是隨他祖母住的,你如何知道他今早起身之後如何?”
謝允溫和道:“我每日清早都會去同他說話,自然知道。”
雲娘聽得微怔,神情柔和下來:“姐夫有心了。”
“姐姐過世之前,曾經提筆寫信,只是那時候諸事不易,家中不欲再生風波,便被阿孃收起來了。”她自袖中取出一封信來,遞過去道:“但我想著,姐姐既然寫了,便是想給人看的,最適合拆這封信的人,還是姐夫你。”
謝華琅不意先嫂嫂竟留有遺信,自是一怔,謝允也是神情恍惚,面露感傷,將那封信接過,只看了眼信封上的題字,便不忍再看,輕輕合上了眼。
淑嘉縣主不語,她身後的嬤嬤適時的咳嗽一聲,道:“既然被隋夫人收起來了,怎麼又到了女郎手裡,今日還被送到了郎君手裡?”
“阿孃一直不許別人動,是我偷出來的。”雲娘坦然道:“我姐姐何罪之有,連死前的一封遺書,都不能給別人看嗎?”
那嬤嬤為之語滯,不能再說,謝華琅與謝允也是緘默,淑嘉縣主輕撫肚腹,輕輕道:“既然是故人留書,夫君自然是要看的,只是今日二郎大喜,倒不好旁生枝節,不妨留到明日再看。”
“阿瀾不是還在等著嗎?”她扶著女婢的手,略微往一側讓開了些,溫和道:“夫君還是早些帶隋家女郎過去吧。”
這無疑就是肯退避了。
謝允自怔楞之中回過神來,有些歉然的看她一眼,向雲娘道:“我們走吧,阿瀾該等不及了。”
雲娘瞥了淑嘉縣主一眼,有些得意的彎起嘴唇,藉著行禮的時候,向謝華琅眨一下眼,隨謝允一道走了。
……
謝華琅原就打算去探望謝瑩,現下謝允與雲娘都走了,自然不會留下同淑嘉縣主多說,打聲招呼,往二房那兒去了。
她卻到的不巧,過去問了一聲,才知道謝瑩與劉氏一道往後院幫忙了,同她也就是前後腳的關係,只得再折返回去,卻被盧氏攆走了,叫老老實實的做個閒人。
今日是謝粱成婚,謝偃這個父親自然有的忙,顧景陽並不曾將人扣住,略說了幾句,便打發他與謝令走了。
謝華琅進了內室,就見他正端坐椅上品茶,神情恬淡,氣度雍容,真跟個仙兒一樣,欣賞之餘,又覺得有些悶,到他身邊去坐下,將腦袋搭在他肩上,不開心道:“我被阿孃趕到這兒來了。”
顧景陽扶住她肩,叫坐的直些,一針見血道:“她是怕你給她添亂。”
謝華琅更鬱悶了,重新將腦袋耷拉回去,活像是熟透了的稻穗:“郎君,你一人坐在這兒,不覺得悶嗎?”
顧景陽又一次將她腦袋扶回去,道:“不覺得。”
“怎麼會不覺得呢?”謝華琅對此難以理解,勉強將身體坐直了,道:“我可不行,要是沒人跟我說話,同我玩鬧,非得活生生悶死不可。”
顧景陽卻笑了,輕聲道:“我坐在這兒,聽見外邊的聲音,心裡很喜歡。”
謝華琅豎著耳朵聽了會兒,道:“人聲嘈雜,雖然刻意壓低了,但還是有些吵。”
“因為在辦喜事,”顧景陽轉目看她,眼底似乎有一汪柔和的湖水:“我聽見之後便想,等我與枝枝成婚的時候,會不會也是這樣?只消這樣一想,心裡便很歡喜。”
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郎君?
謝華琅不意他會這樣講,聽罷一顆心霎時間就軟了,湊過身去在他臉上親了又親,道:“九郎,你怎麼這樣得我喜歡呢。”
顧景陽一本正經道:“我也不知道。”
謝華琅聽得忍俊不禁,目光在茶盞上一掃而過,忽然想起另一事來,坐在椅上,就著這姿勢環住他腰身,戲謔道:“郎君,有件事在我心裡忍了好久,我早就想問你了。”
顧景陽扶住她肩,道:“我不想答。”
謝華琅眉頭一跳,不滿道:“為什麼?”
顧景陽道:“因為你又要說些叫人臉紅的話了。”
謝華琅被噎了一下,惱羞成怒道:“我就要問!”
“問吧,”顧景陽搖頭失笑,語氣輕緩,卻隱約帶了幾分寵溺:“但凡你想做的事,我何曾攔住過?”
謝華琅被順了毛,就心滿意足了,摟著他腰身,悄悄的道:“你早先給我開的藥,說是用來暖宮的,我怎麼喝著不太對勁兒?”
顧景陽都做好那小姑娘胡攪蠻纏的打算了,冷不丁一聽這個,倒是怔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