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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人也紛紛附和。
謝華琅無力言語,並不說話,扈從們將她護住,也不做聲,氣氛凝滯的令人窒息,也更加令人絕望。
許是察覺到這詭異的氛圍,周遭的鳥雀紛紛飛離,撲稜稜的振翅聲之後,這方天地終於死寂起來。
遠處有馬蹄聲傳來,一片安靜中分外刺耳,謝華琅勉力支起身子去看,瞥見當先的人影時,鼻子忽然酸了。
顧景陽一氣趕到那處,目光遠望,便見一眾扈從聚在一處,心下先鬆口氣。
禁軍自有規度,必要之時先以貴人為重,既然將人護在中間,想來沒有性命之憂。
然而等他到了近前,好容易落下的那顆心,卻重又提了起來。
謝華琅既然出行,是做男裝打扮,淺褐色的衣袍簡潔乾淨,血染在上邊不甚明顯,卻仍能看出一側腰腹處的褐色格外深些,連帶著騎乘的那匹馬的棗紅色毛髮,都愈見鮮豔了。
沒有來得及理會別人,顧景陽催馬上前,扈從們井然有序的散開,將他迎入其中。
“枝枝,枝枝!”
望見那小姑娘慘白的小臉,他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好容易喚了她的名字,才覺自己的聲音在抖。
先前顧明延說的話,謝華琅其實都聽見了,也覺得的確有些道理,可即便如此,憑什麼她要遭這無妄之災?
若他們是無意的,怎麼這樣巧,周遭那麼多人,那支射偏了的箭矢偏偏傷到了自己?
若他們是有意的,那就更該死了。
她遭此劫難,受這樣的罪,才是最委屈的。
早先留在此處的都是禁衛,男女有別,她即便心裡委屈難受,也不好說出來,現下見自家郎君來了,眼淚就呼啦啦的掉下來了,滿眼委屈的看著他,哽咽著喚了聲:“郎君。”
顧景陽心疼壞了,想抱住她撫慰,又怕碰到她的傷處,不敢輕易觸碰,只握住她手,用力捏了一下,道:“有郎君在,枝枝別怕。”
他取出帕子來,為謝華琅擦拭掉面上淚珠,又溫柔哄了幾句,見她情緒好些了,方才冷下神情來,問:“怎麼回事?”
扈從們不敢遮掩,便將先前發生之事一五一十的講了,顧景陽越聽,神情便愈冷,聽到最後,已是滿面寒霜:“有人過來,你們便一絲痕跡都沒有察覺到?”
“先前有另一隊人被分開,馬上就會趕過來,聽聞有馬蹄聲,只以為是……”
“翫忽職守!”顧景陽怒斥道:“相應一干人等,皆降三階,主官有失察之責,杖四十!”
皇帝怒火正盛,無人敢去辯駁,齊聲應是,不敢多言。
護衛之人都吃了這樣的訓斥,顧明延與其餘幾個宗室子弟更是心中惴惴,後背衣衫盡數被冷汗打溼,黏糊糊的貼在身上,分外陰冷。
顧明延幾乎是爬到近前去,直到抵達禁衛包圍圈的外圍,方才停下,神情驚惶,極盡狼狽:“陛下,此事並非我等有意為之,而是因緣巧合,這才……”
扈從們雖有失職,但照看謝華琅,反應也不算慢,總算有將功贖罪的機會,顧景陽還肯訓斥幾句,轉向這幾人時,卻是神情冷酷,一言不發。
顧明延周身僵軟,喉嚨裡也似乎是吞了一隻核桃,硬生生給塞住,幾乎再說不出話,其餘人見狀,忙跪地哀求,連聲求饒。
顧景陽目光森冷,恨到極處,拈弓搭箭,猝然鬆手時,箭矢快如雷霆,徑直將顧明延心□□穿,深深插進了他身後樹幹之中,箭身尤且在輕顫!
誰都知道這次犯得事情不小,怕是性命休矣,可即便如此,當死亡驟然來襲時,眾人也有些驚駭難言。
身下的駿馬打個噴鼻,旋即便安靜下來,周遭重新靜謐如初,其餘幾個宗室子弟已然嚇得癱軟,涕淚橫流,卻不敢言語。
“林中人這麼多,為何箭矢偏偏射中皇后?巧合嗎?朕不信!將其餘人收押,送入宗正寺,令江王嚴刑拷問,務必要給朕一個交代!”
顧景陽將手中弓箭丟與一側侍從,冷冷道:“景郡王因世子失德而降爵,不思悔改,反倒心懷怨懟,勾結其餘幾家宗室意圖謀逆,同樣收押宗正寺,來日明正典刑,以示天下!”
他慣來平和,少有這樣的疾言厲色,周遭人戰戰兢兢,唯恐哪裡捱到他的眼,同樣受到責難,連衡嘉這樣經年的舊人都垂下頭,沒有叫自己凸顯出來。
宗正寺原本就是執掌皇族事務的機構,幾位主官自然也是皇族。
漢王年高德劭,做了宗正寺卿,然而他畢竟年長,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