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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平長公主微微一笑,沒有做聲,顯然是默許的。
劉氏見狀,也淡淡笑了,吩咐一側僕婢,道:“如今阿瑩與英娘各執一詞,卻不好評判誰對誰錯,你們去請皇后娘娘來,為此事主持公道。”
新平長公主見狀,便知她要以勢壓人,面色驟然壞了起來:“皇后娘娘畢竟是謝家人,同阿瑩還是堂姐妹,又不知今日原委,怎麼好居中評判?”
“長公主說錯了,皇后娘娘不是謝家人,是皇家人,再則,”劉氏眉梢微挑,笑吟吟道:“內舉不避親,長公主難道覺得,娘娘會指鹿為馬,顛倒黑白嗎?”
赤誠
新平長公主覺得皇后會偏向謝家嗎?
這當然是肯定的。
可有些話在心裡想想沒什麼, 說出來便不行了。
她是很圓滑的性情,只求平安, 並不將臉面看的十分重, 當年鄭後登基時, 她往鄭家去,甚至給鄭後之母安國夫人捧過痰盂, 執侍婢禮,現下知道皇帝寵愛那位年輕的皇后, 也不願將事情鬧大。
“罷了,謝夫人, 咱們一直都常來常往, 何必為了這麼點小事鬧得不愉快?”
新平長公主主動退了一步, 將英娘拉起,叫劉氏看自己女兒紅腫不堪的面頰, 心疼道:“英娘比阿瑩還小几歲,即便是說錯了什麼, 阿瑩也不該把她打成這樣,令人來回稟了你我, 難道我們不會為她主持公道?女兒家的臉面貴重,哪裡能這樣糟蹋?”
劉氏見她主動放軟了語氣, 倒不好再緊咬不放,輕嘆口氣, 道:“長公主說的是。府上還有些愈顏露, 還是陛下當初賞的, 塗在臉上,並不會留下印子,保管雪嫩如初。我這便叫人去取。”
新平長公主氣笑了,牙關緊咬,綿裡藏針道:“我府上不敢說富貴,些許傷藥還是有的,謝夫人這樣說,便有些折辱人了。”
劉氏正要飲茶,聞言神情微微淡了些:“那依長公主的意思——”
新平長公主皮笑肉不笑道:“都是年歲相當的小娘子,偶爾有些口角,也不奇怪,先前叫阿瑩叩頭致歉,是英娘說的過了些,現下請她好聲好氣道個歉,說幾句軟話,這可不為過吧?”
新平長公主覺得自己實在不能再退半分了,好好的女孩兒給打成這樣,謝家連句致歉的面子情分都不肯給,可就太看不起人了。
英娘眼睫上還掛著眼淚,聞聽新平長公主這樣講,面上閃過一抹不甘,想要開口,冷不防被母親在身上擰了一把,悶哼一聲,老老實實的合上了嘴。
劉氏眸光淡淡,將手中茶盞擱下,小小一聲悶響,叫其餘人的心都輕顫一下。
她吩咐道:“去請皇后娘娘來。”
新平長公主眼底閃過一抹陰鷙,神情隨之壞了起來。
……
謝華琅往前廳去時,便聽聞了事情經過。
新平長公主畢竟是長公主,劉氏雖是命婦,卻也礙於身份,不好糾纏,她這身份前去評判,倒是得宜。
英娘生的嬌嫵,相貌倒是不壞,可她這會兒哭的的臉都花了,襯著腫脹起來的面頰,不僅不叫人覺得梨花帶雨,反倒有些倒胃口。
謝華琅大略瞥了一眼,便將目光轉到謝瑩身上去,見她神態如常,面容恬靜,微鬆口氣,往上首去坐了,又叫新平長公主與劉氏起身。
“今日是謝家的好日子,卻遇上這麼一樁事,長公主與英娘既然登門,便是客人,在這兒受了委屈,總要說清楚才好。”
她也不多寒暄,開門見山道:“英娘說她只是同阿瑩姐姐玩笑幾句,卻遭了打,心裡委屈;阿瑩姐姐說英娘說的過了,又想打人,她才還手,沒叫女婢責打。二人之中,必然有一人是說了謊的,現下長公主與叔母俱在,不妨叫她們現下對峙,辯個明白,如何?”
劉氏信得過女兒,自問無愧,應聲道:“任憑娘娘吩咐。”
新平長公主知道女兒是個什麼德行,所以一開始,就沒把重點放在爭執的內容上,見謝華琅有所偏袒,訕笑道:“當時的事情,誰能說的明白?在場的除了英娘,便是阿瑩與她的僕婢,各執一詞,怕是解釋不清。”
“謊言與實話的區別就在於,前者是有破綻的,”謝華琅明豔的面龐上浮現出一抹笑意,溫和詢問道:“長公主,你是心虛了嗎?”
新平長公主被她說的訕訕,不敢反駁,只得賠笑道:“臣妹不敢。”
英娘捂著臉頰,淚珠兒直往下滾,眼珠子卻咕嚕嚕的轉,顯然是在想應當如何應對,一時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