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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監奉陛下令,去處置新平長公主之事,尚且未歸。”
“即刻叫人前去,傳他回來,”顧景陽神情肅然,吩咐道:“將新平也一併帶過來,快些。”
內侍應聲,施禮之後,忙退了出去。
謝華琅不明所以,見他兀自思量,著實疑惑,冷不防手腕一疼,卻是他手上用力,捏的更緊了些。
“枝枝,”顧景陽面色恬靜,一如往昔,目光卻隱隱發亮:“很近了。”
謝華琅道:“什麼很近了?”
顧景陽拉她到殿中席位落座,雙目湛湛,道:“從你在獵場遇刺,到後來朝臣彈劾,我總覺得幕後有人推動,令江王去查,卻毫無所獲,時至今日,方才發覺了幾分端倪。”
謝華琅更糊塗了:“嗯?”
顧景陽但笑不語,卻沒再多說,等內侍傳稟,說內侍監帶了新平長公主來,又叫她重回屏風後躲避,傳了那幾人進來。
不過一來一往,新平長公主的心態便全然崩潰,神情惶惶,目光驚懼,狼狽從她被淚水融化的妝容與微亂的鬢髮中,源源不斷的透露出來。
她見了顧景陽,便如同重見生機,慌忙撲到在地,連聲求饒。
“朕傳你來,是有些話要問,”顧景陽單刀直入,道:“早先你說,天后在時,除去你之外,令有其餘人構陷宗室,苟延殘喘,可是真的?”
“當然,究竟是否確有其事,朕自會叫人探查,”他淡了神情,威勢迫人:“你若敢信口開河,朕也有法子收拾你。”
法不責眾,此事應當也一樣。
新平長公主聞聽他這樣問,以為窺見了生機,真是搜腸刮肚的想,目光也越來越亮,不待顧景陽繼續問下去,便連珠炮似的說了好多家。
顧景陽神情不變,聽她一家家的說完,方才道:“你所說的這些,大半都已經不在了。”
“是,”新平長公主以為他是不滿,惶恐道:“此輩悖逆,妄圖行刺陛下,早先前不久,便被陛下處置了……”
顧景陽忽然笑了起來,那笑容中微微帶了幾分瞭然,不再言語,擺擺手,示意內侍將她帶下去。
新平長公主原以為自己能逃過一劫,哪知還不等心生歡喜,便被上前的內侍按住,硬生生拖了出去,雙目瞪起,神情中遍是倉皇絕望。
謝華琅聽了這麼久,心中尤且不解,從屏風後出來,看一眼自家郎君,疑惑道:“九郎,你到底是想到了什麼?”
“枝枝,枝枝,”顧景陽卻握住她手,目光溫煦的望著她,低低笑了起來:“世間萬事,皆有法度,皆可算計,只有人的感情,是無法估量的。”
謝華琅:“嗯???”
顧景陽暫時卻沒有為她解惑的打算,將她拉的更近,低聲道:“我有件事,要請枝枝幫忙,別人去做,都不合適,只有你才行。”
謝華琅斷然道:“我不做。”
顧景陽微露詫異:“怎麼?”
“你什麼都不跟我說,我才不幫忙,”謝華琅小下巴一抬,不高興道:“要是一個不小心,把事兒給搞砸了,那算誰的?”
“你呀。”顧景陽隔空點了點她額頭,略經思忖,又道:“卻也不是不能說……”
謝華琅嘴上不說什麼,耳朵卻悄悄往前邊湊了湊,眼睛裡的八卦之色都要往外淌了。
“事情要從……我帶你往臨安府上看花說起,”顧景陽神情中顯露出幾分回憶之色,緩緩道:“在那裡,我們見到了鄭家送去的女郎,也是因那件事,我將鄭家未嫁的女郎們都打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