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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正廷的身份從來尷尬,與親生父母疏離,與惠帝和那時的太后也不過是表面上的親近。
誰都對他存著利用之心。
如今見了忠勇伯,他才更覺得厭憎,連圓滑應付的心思都沒了。
“怎麼會?怎麼會是勾結木木翰和天淄國的人?”忠勇伯一時也啞聲了。
“罷了,蠢人倒也有蠢福。”蕭正廷冷聲道:“他與木木翰、天淄國勾結,倒也減輕了你身上的嫌疑罪過,就算查到你頭上,也降不下雷霆了。”
忠勇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事情已經說了,忠勇伯還不走?”蕭正廷淡淡道。
忠勇伯夫人開了口,道:“廷兒說的是什麼話?往日不敢來見你,是怕先帝與那時的太后心下不快,對你生疑,不肯親近你。我與你父親也想你想得緊,今日前來,又哪裡只是同你說那件事。我們是來瞧瞧你的。你從前也不曾與你弟弟說過話,今日便將他也帶來了。”
說罷,忠勇伯夫人道:“雲陽,過來,見過你兄長。”
一個挺拔青年便走了出來,向蕭正廷拜了拜。
蕭雲陽就是蕭正廷被養到宮中後,忠勇伯夫人又誕下的嫡子。
京城便只有這麼大,蕭正廷當然也撞見過這個弟弟。只是那時見他,分明是個紈絝子弟,比蕭光和都不如,整日搽著脂粉,將豢養的舞姬帶在身邊……
可這時再見,蕭正廷覺得不一樣了。
他瞧著那見過幾面的眉眼,感覺到了一種全然的陌生。
他好笑地想,倒跟換了個似的。
不過想一想,應當是他們有求於他,所以才特地交代了蕭雲陽換副面孔,免得得罪了他罷。
只要找準了人, 要摸清他的身份背景, 做了哪些事,便不是什麼難事了。
屈然曾經到過李府的事,底下人立刻上報到了蕭弋這兒來。
蕭弋想到了李妧曾經在信中寫的, 有神秘戴面具的人,那段時間總到李府上去的事。這一下便對上了。面具, 天淄國人的習俗。
“他沒死。”蕭弋口吻篤定地道。
這人敢與李府相謀, 必然有些本事, 若當真死在一場高熱裡,那才叫奇怪。
“這人想做什麼?想要潛入大晉為官?聯合天淄國來個裡應外合?”趙公公疑惑地道。
“想潛入大晉為官是真,裡應外合未必,他廢了大工夫, 其中有一部分原因當是不願被人尋到……他必是從天淄國逃出來的人。”
“那……如何是好?現在叫他跑了,豈不是防不勝防?”
“盯著京中上下, 但凡有言行舉止與往日不同的, 都一一記下來。”
屈然這個身份已死, 自然不能再用。
這人若還活著, 再有圖謀,必然還會同京中其他權貴之家有所來往。
蕭弋面色平靜,趙公公便也受了影響,隨即冷靜下來,躬身應道:“是。”
話畢,趙公公倒是又想起了另一樁事:“皇上,太后的壽辰要到了。”
“哦, 她還沒死?”
趙公公躬身道:“還未呢,只是如今不大起得來身了。”
“那便也不必辦壽誕了。”蕭弋淡淡道。
趙公公一怔:“可外頭的人……”
“前兩日不是報上來,說那茂縣大災嗎?百姓尚在吃苦,太后以身作則,自然不會辦什麼壽誕了。朕將來也是一樣,不必辦壽誕。”
趙公公笑了:“是,皇上說的是。”
話說到此處,蕭弋突然回頭瞥了一眼,他問:“什麼時辰了?”
“皇上,申時了。”
“時辰不早了。”
“是,可要吩咐御膳房即刻備下晚膳?”
“不必,備車馬。”蕭弋說著起了身。
趙公公驚訝道:“皇上要出宮?”
蕭弋轉身打起簾子,道:“是朕與皇后娘娘要出宮。”
趙公公轉瞬便明白了過來,明後兩日都不舉行朝會,近來娘娘睡的時間長了些,皇上嘴上不說,心下必然是憂心的,便惦念著帶娘娘出宮轉一轉,也好清醒些。
趙公公忙道:“奴婢這就去命人準備。”
蕭弋應了一聲,便進到裡間去了。
趙公公轉身再瞧桌案上,案上奏摺大都已經批閱完畢。
趙公公笑了笑,心道,是該四下走一走,皇上也是難得才有這樣一回歇息的時候。
楊么兒半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