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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蓮桂姑娘想得周到,該去換一身衣裳才是。”
說罷,這二人相攜去換了衣裳,才又回到了楊么兒的跟前伺候。楊么兒湊近了,鼻子動了動。
劉嬤嬤頓時緊張起來,問:“姑娘都聞見什麼了?”
楊么兒道:“香,香氣。”
劉嬤嬤這才笑了:“是檀香薰的衣裳,姑娘若是喜歡,下回也給姑娘燻一燻。”
楊么兒點頭。
劉嬤嬤與蓮桂對視一眼,都不再提那個姑姑了,也更未再說起那荷包裡究竟裝了些什麼東西。
若是見過潔白的美。
又哪裡願意看見別的顏色,將其汙染了呢?
這邊楊宅裡發生的事,不多時便傳進了宮裡。
蕭弋閉著眼聽完了底下人的稟報。
宮人們都以為皇上要發火了,誰知道他只是慢慢睜開了雙眼,問:“大徵禮可備好了?”
趙公公道:“禮部正要來報,在外頭等著呢。”
“不必報了,催促他們攜禮前往靜寧巷。現在,朕要去一趟永安宮。太后休養多日,朕還未曾前往探望,豈不叫旁人說朕不孝?”
趙公公忙點頭,吩咐了下去。
不一會兒,皇帝的御輦便往永安宮行去了。
永安宮外仍舊嚴加把守著。
門外禁軍看見皇上的身影,當即跪地行禮。
永安宮的宮人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陣仗,那些佩刀劍計程車兵看了叫人心底發怵,連帶的皇上看上去都有些威勢壓人了。
這段時日裡,永安宮裡的人不得肆意進出,初時他們還心生怨憤,但到了後來,怨憤都已然被悉數磨去,而只剩下隱約的惶恐了,那一點惶恐深埋在心底,一點點擴大……直到這一刻,他們都不自覺地跪地行禮。面上不再是永安宮宮人的趾高氣昂,而是帶著些許惶惶之色。
蕭弋看也不看他們,他徑直走上臺階,邁入殿中。
他問跪在門邊的宮人:“近來太后可安好?”
那宮人臉上的表情似哭非哭,大概是因著情緒波動極大,這便生生扭曲出了一個詭異的表情,她答道:“太后娘娘近來……總惦念著皇上。”
與其說是惦念著皇上。
倒不如說是每日總要咒罵皇上。
只是這話卻不是她能說的。
蕭弋也並不在意這句話。
那宮人既然這樣說,那就說明太后這些日子過得著實不太好了。
他徑直進了門,淡淡道:“都愣著做什麼?朕既然到了,還不去請太后?”
一屋子宮人這才驚得作鳥獸散。
他們去請了太后,但一面又驚恐又小心地抬臉,打量著皇上的方向。
新帝繼位以來,大都只留在養心殿左右,並不離開養心殿。他們中曾經有人到養心殿的涵春室去探望過一回,回來都還覺得一顆心晃不停呢。無他,因為那涵春室內氣不通暢,連帶的讓人覺得裡頭的主人,也都像是隨時都要死去一樣。
而且大晉朝上下都知曉,新帝的身體不好,時常重病,因而才有了欽天監卜卦……
可如今呢?
如今皇上就站在永安宮的殿中,身形修長挺拔,他的眼如點漆,眉如炭描,又生得面容極白。如此一張蒼白的臉,黝黑的眼眸,緋色的唇……俊美中又透著一絲陰騖的妖異。
讓人不敢直視。
終於,這時候有人出來。
那是永安宮裡一向得用的連翹姑娘。
連翹道:“皇上,太后娘娘身體不適,恐無法起身。”
連翹說著話,倒還大著膽子去瞧皇上。這宮裡頭,除了侍衛、太監,還有那宮門外令人厭憎的虎賁軍外,便只有時常前來的越王蕭正廷了。可如今虎賁軍把守,越王已有許久不曾進得門了。這時候乍然見了皇上,連翹不由多看了兩眼,甚至還不自覺地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