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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好,然後帶著我下了樓。她自己也有幾分醉意,喝了這麼多還沒醉倒,她的酒量還是不錯的。到了樓下,她就在角落暗處找了個位子坐下。
酒館裡的人不多,也沒甚麼事真需要她大小姐動手去做。這是一家老式的酒館,開在繁華大街旁的偏僻巷陌中,一點兒也不起眼。客人多數是些中低階層的人士,以中年以上的男士居多。不過來了這麼多次,我很清楚鋪子的生意並不好,養家餬口還是可以的,豐衣足食就有些兒困難了。
伊娜坐在那兒,手支著頭,想心事想得出了神。我就蹲在她旁邊,瞇著眼睛養神,杜鵑的事也讓我唏噓不已,世事無常,說變就變。
街上已經全黑了,酒館裡的最後兩個客人起身離開。
伊娜也從凳子上立起,對泉叔說道:“泉叔,我們早點關門,你也早些回家吧。”
泉叔應了一聲,簡單地收拾了一下,麻利地上了門板,關了門,也離開了鋪子。
伊娜滅掉了一些不必要的燈,鋪子裡顯得更加昏暗。燈光半明半暗,朦朦朧朧的影子印在牆上。
伊娜在桌旁枯坐,杜鵑的事她還需要點時間去消化,自然而然又想到自己和協加,三年後提親,真不會有甚麼變化嗎?
此情此景,這首詩最是應景了:
症候來時,正是何時?
燈半昏時,月半明時。
昏暗的燈光,讓我想起了我的童年。家裡停電,點了蠟燭,沒電視看,只好找些玩意兒打發時間。鄰居的小孩來串門,我們就做剪影,在燭光前把自己的影子映在牆上,可以做一隻鴿子、一匹狼、一隻兔子……
想到這,我跳上了桌子,嘗試把兩隻手豎在頭上扮成一隻兔子,兔耳朵不夠尖,顯得怪模怪樣,然後我又把手迭在下巴下面……
我就在那兒使勁地扮,伊娜也忍不住瞧著我,看我這麼盡力,她不禁笑起來。今天第一次看她笑,她已經惆悵了一天。
這次出城,我們沒有去找協加,不知他在學堂還是回了家。那一夜,我們就在二樓睡覺,伊娜和杜鵑睡床上,我委屈點睡地板,伊娜給我找來一塊布,摺疊了幾下,放在地上給我當睡床。
一夜無話,陌生的床鋪睡不慣,我們很早就醒了。杜鵑看著也比昨天精神了些,她們簡單地梳洗一番,不需要太早開門做生意,於是我們就溜到街上逛。
雖說很早,但街上的小店大多已開了門,街上的行人也不少,那時候的人都遵循著一個既健康又環保的生活方式——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溜了好一會兒,買了包子作早點,就打道回酒館。
也不管這麼早有沒有客人,伊娜她們居然自己開了鋪。昨晚見泉叔上門板時手勢純熟,而今見她們兩人下門板的姿勢卻是十分拙劣。
開了門,兩人勤快地在館子裡擺弄著器皿,想必是第一次由自己開門做生意,感覺新鮮。我在旁不以為然,這兩人真是腦子進水,誰會一早起床就來找酒喝?以為是嬰兒喝奶麼?
也真有這樣的人!
不稍一會兒,一個身穿藍色錦衣的青年男子走進店裡,向著伊娜問道:“樓上可有雅座?”
伊娜答道:“有,客官樓上請。”說著就自己引路,把藍衣人帶上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