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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納拉王薨逝。
聽到內侍的稟報,岑萱心情複雜,她掩著臉痛哭。
翊臨登上了王位,他就是當今的納拉王。
想不到新君繼位,卻是岑萱另一個噩夢的開始。
一日,翊臨退朝,來到了岑萱的宮中。
靠在美人榻上看書的岑萱見他怒氣衝衝的樣子,便放下書本,問道:“誰惹王兒生氣了?可以說給母后聽聽嗎?”
翊臨壓下怒火,儘量用恭敬的態度回答岑萱的問話:“兒子只是為了朝堂之事而不高興。”
“王兒剛即位,還需要一段時間去理順各項事務,難免會有煩惱,別逼得自己太緊,慢慢來。”岑萱安慰他說。
“其實,兒臣已經把朝政處理得很好,只是朝中有個人自恃位高權重,總不把兒臣放在眼裡,處處與兒臣作對,我忍他好久了。”翊臨咬牙切齒地說。
“哦?是嗎?有誰讓王兒這麼為難?”岑萱問道。
翊臨握拳不輕不重地擊在几上,“不就是那個殷王叔!”
岑萱一聽,心裡“咯噔”地一跳。她故作鎮定地瞧著翊臨說道:“王兒,朝中大臣有不同的看法是很正常的,你要多聽不同的意見,兼聽則明這個道理,你也是明白的。”
“我看他就不是為了跟兒臣提建議,而是要控制兒臣,讓兒臣按他的意思辦事。”
“母后希望你冷靜地想一想,是不是因為自己經驗不足,有些事情沒處理好。王叔在這方面有經驗,或許他只是想提醒你,幫助你。”
這一次的談話當然沒能消除翊臨對殷王爺的成見,他固執地認為殷王爺是要操控他,目的是要把持朝政。
岑萱沒想到翊臨即位不久已經對殷王爺有這麼深的成見,她知道要說服兒子並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做到的,要多些耐性,慢慢地開導他,急不來。江山社稷是她兒子的,即使她是太后也不能越俎代庖去幹涉朝政。
跟兒子是這樣說,但她的心裡面還是隱隱擔心翊臨的判斷是正確的。如果真是這樣,她又該怎麼辦呢?
關於翊臨在宮中的一舉一動,時有宮人向岑萱稟報。有時候聽說翊臨在宮中發牢騷,摔東西洩憤,岑萱感到十分心疼。除了用母愛安撫他,她好像也沒有更好的法子。
終於還是忍不住,岑萱在永樂宮召見了殷王爺。
殿堂內散發著幽幽的檀香氣息,岑萱端坐於主位,姿容莊重秀麗。
殷王爺在宮人的引領下,從宮門進入,上前行禮:“參見太后。”
“王爺請坐。”岑萱說道,“上茶。”
王爺一身啡金色的錦袍,舉止穩重,沒有了年少時的不羈,卻多了幾分儒雅。
他在宮椅上坐下,兩眼望向太后,微笑著問道:“太后召見臣弟,有何吩咐?”
兩人這麼正兒八經地坐著,說話客客氣氣的,岑萱有些失神,這是他們該有的距離。
沉吟片刻,見王爺仍看著自己,岑萱緩緩開口說道:“王爺,哀家聽聞君上和王爺在朝堂上鬧得有些不愉快,可有這樣的事?”
殷王爺輕笑一聲,答道:“原來太后為的是這件事。請恕臣弟直言,君上即位不久,經驗尚淺,容易受人蠱惑,臣弟只是盡一個臣子的責任去勸諫君上,我為的也是江山的穩固。更何況,我還是……他的親王叔。”
“王爺若是這樣想,哀家就放心了。”岑萱明白王爺說的只是門面的話。
“太后又有什麼事不放心的呢?”殷王爺微笑著問。
“王兒是哀家一手帶大的,他的脾性哀家十分清楚。因受了哀家過度的疼愛,王兒有時候脾氣比較暴躁,還自以為是,若處事有不當之處,請王爺多加包涵。”
“太后言重了,君上為一國之君,臣子盡心盡力輔佐是應該的。”
“得王爺悉心輔助和教導,哀家相信王兒必定能夠成大器,成為一代明君。”
其實岑萱的想法很簡單,她只是希望王爺看在她的份上,盡心輔助她的兒子,協助他坐穩江山,最重要的是不要跟她兒子計較,更不要去對付她的兒子。
“君上治國需要親力親為,身為他的王叔也只能從旁輔助,所以,請太后把臣弟的這個想法轉告君上,好讓君上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政務上。”
這一句可是話中有話,殷王爺要表達的意思是:我無意奪權,也無意攪局,但請你兒子也別想著法子來對付我,他一心一意做好政事就夠了。
岑萱聽明白了,她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