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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嚴玉闕相信,這樣的表情,不會出現在自己臉上。
絕對不會……
——上冊完——
下冊
嘩啦!
一桶冷水潑醒了被綁在刑架上的人。
琉琦就穿了一身中衣,身上被鞭子抽過的地方,衣衫破裂,露出底下道道血痕,披散下來的頭髮沾在臉上,髮梢正滴滴答答地淌著水。
見他醒了過來,但沒有什麼動靜,衙役取過一旁浸了鹽水的牛皮鞭,鞭子一抖,接著啪的一聲,在他身上添了一道新的血痕。
琉琦的眼睫顫了顫,接著緩緩睜開眼睛,向面前這個衙役投去一個不屑的眼神之後,便又偏過頭去閉上眼睛,像是正在淺寐休息蓄養體力。
見他如此,那衙役卻是怒了,道了一句「嘴還挺硬的……」,便丟下鞭子要去一旁炭盆去取燒得通紅的烙鐵。
一旁正就著幾樣小菜喝酒的兩個衙役回過頭來對他道:「兄弟,別太當一回事了,人家只是吩咐了給些教訓,你要真把人給弄死了,我們也不好交代不是?省點力氣過來吃酒吃酒……」往旁邊挪了挪騰出一個位置,招呼他一起過來。
那人想了想,將烙鐵丟回了炭盆裡,走過去坐了下來,端起酒盞一飲而盡,發出一聲舒爽愜意的嘆息,這時監牢的鐵門發出一聲拖長了的沉悶聲響,接著有腳步聲傳了過來。
衙役停下筷子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在見到來人的時候臉上略有些驚訝。
牢門很低,嚴玉闕低下身子鑽了進來,身後跟著的嚴安將一個木桶放在地上後,走到那幾個衙役面前從袖袋裡掏出一疊銀票塞到他們手裡,那幾個衙役不禁有些莫名地看向嚴玉闕,嚴玉闕輕笑道:「微薄酒錢,請幾位大爺笑納。」
其中一人將銀票往懷裡塞去,嘴上卻是客氣,「嚴大人這也太見外了,您要咱們辦的不過小事一樁,兄弟幾個跑跑腿、出出力氣,不算什麼。」
嚴玉闕側了下臉,看了一眼裡頭隱在陰影中的被綁在刑架上的人,然後回過頭來對著幾位衙役拱手做了一禮,「嚴某有些話想問問這個人,不知幾位大爺能不能行個方便?」
「方便!當然方便!」那個收下銀票的人回頭向另兩人使了個眼色後,三人便陸續出了牢門,「嚴大人,您在這裡問話,兄弟幾個給您到門口守著去,這邊沒人,再重要的事情都沒人給您說出去。」
嚴玉闕對此話很是滿意,微一頷首,淺笑著表示了謝意。
牢房裡潮溼又陰暗,只有高處一扇小窗透了幾縷光線進來,落在牢房的地上,形成大小不一的光斑,老鼠在草堆下鑽來鑽去,四周空氣裡混雜著黴味以及不知道什麼東西腐敗之後產生的味道,還有濃重的血腥氣,炭盆裡的燒得通紅的木炭不時飛出幾點火星。
嚴玉闕皺起眉頭用袖子掩了下鼻子,但依然擋不住周圍那股令人不適的氣息,遂是放棄,放下手來的時候,目光落在那個炭盆上,像是露出了極大的興趣,走了過去,從炭盆裡將烙鐵抽了出來。
那幾個衙役已經走遠,靠近門口地方的牢房裡還是關押著一些犯人的,但這裡在最裡頭,應該是關押重犯要犯的地方,估計那些衙役將他關在這裡也是怕在刑訊的時候,他會說出些不利他們的話來。
在嚴玉闕打量那根烙鐵的時候,牢房陰影的地方傳來一聲很輕的嗤笑聲,接著有些虛弱且帶著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嚴大人不愧和我們家爺有著斬也斬不斷的血緣關係,我們家爺在自家府邸裡專門打造了一間密室,蒐羅了世上各種稀奇的淫具刑具,不過現在那裡很久不用了,偶爾厲捕頭會把咱們爺騙進去,不過那也只是為了增加床第間的情趣,而嚴大人……看來對於這些東西也頗有興趣的樣子……」
嚴玉闕知道琉琦言下之意是說自己打量烙鐵的行為和連玉樓那不為人知的凌虐嗜好如出一轍,他不喜歡聽到任何關於連玉樓的事情,尤其還是拿自己和他相比較,便沉下語氣道:「別拿我和那個賤人相提並論!」
琉琦被垂落的髮絲遮擋住了臉,又隱在暗處,故而看不清楚此刻他臉上是什麼表情,藉著微弱的光線,只看到他嘴角微微揚了起來,「大人還說不要和我們爺相提並論,但大人分明也很喜歡玩這一套,不然時隔五年,大人怎麼又將在下給綁在這種地方,還做了同樣的事情?」
嚴玉闕被他這樣譏諷,嘴角的肌肉抽動了兩下,怒氣還沉在胸口沒有發出來,他走了上去,用手撩起垂落在他臉上滴滴答答淌著水的髮絲,琉琦只是有些慵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