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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最不齒的事情,但是此刻卻又無法控制自己,於是只能將滿腔的鬱悶、懊惱連同情慾,一起宣洩在這具身子上,聽他吟泣,聽他求饒,似乎唯有這樣才多少換回一絲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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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孩子名叫豆豆,確實不是我們家爺的孩子……」
次日清早,嚴玉闕起身穿了衣服正要離開的時候,聽到還躺在床榻上的琉琦用著沙啞的聲音這樣說道。
扣上腰帶的手停了一停,轉身看了過去。
躺在床榻上的人,被褥只蓋到腰際,大咧咧地裸露著胸膛,點點紅痕從頸脖一直蔓延到被褥遮住的地方,琉琦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被好好疼愛之後才會有的誘人風情,縱然他並不俊美,左臉上還有一道傷痕,但眼波如水,薄唇嫣紅,也教人不忍移目。
見嚴玉闕有聽下去的意思,於是續道:「大約在五年前,有個女人抱著一個孩子來到臨安找到了我們爺,聲稱這個孩子是爺的,而她身染頑疾,需要爺來照顧他們娘倆……」
這個女子原是秦淮河邊的歌妓,七年前在畫舫上遇到一個公子哥,聽同行的人說,此人身份顯貴,家裡是開布莊的,產業雄厚。
女子獨自飄零以賣藝為生,迎來送往,看盡了人間暖熱,但她年紀不小,馬上要色藝雙衰,那一晚,她心生一計,悄悄取出一包藥粉下進那個公子的茶水中。
她也不知道這樣到底行不行,一度春風之後,公子什麼話都沒說就離開了,幾個月後大夫告訴她,她已有了身孕。
女子離開畫舫,偷偷生下這個孩子,然後用這些年賣藝攢下的錢開始大江南北尋找孩子的父親,那個家裡開布莊的公子。
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天下之大,卻無處可尋,而那一絲線索也只讓她如大海撈針一般,就這樣她來到臨安,無意中見到了連玉樓,那張臉立刻和記憶裡的面容對了起來。
而此時她因為奔波而染上了頑疾,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就算那人的年紀似乎對不上,但她再無心力尋找,便帶著孩子找上門,告訴他那是他的孩子……
聽聞此事,所有知道連玉樓那嗜好的人都小小地驚訝了一下,但在看到那個孩子的容貌後,又有點相信了這個故事,厲捕頭為此還和連玉樓翻臉吵了一架,之後連玉樓將這個女子留在府邸為她請了大夫,但因為她病得太重,不久之後就離開人世,只留下了這個孩子。
嚴玉闕聽完,眼裡有幾分動搖,「七年前」、「秦淮河」、「歌妓」,他隱隱是有些印象,但因為過去太久,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已經記得不是太清楚了……
難道說那個孩子……?
嚴玉闕不敢確定,但又因為那一瞥之下所見到的容貌以及年紀,又隱隱有些懷疑……
吃完早膳就去了書房裡,綾錦院的人送來了確定下來的那批織物的數量與種類名冊,嚴玉闕需要儘快核對完,但心裡卻還是擱著這個孩子的事,令他眉頭緊鎖。
接近中午嚴安來敲了書房的門,說是外頭有人找他。
嚴玉闕正忙著,頭也沒抬,「我正忙著,不管是誰都讓他改日再來。」
但是嚴安卻有些為難,「這個訪客有點特殊,爺……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喀噠!
嚴玉闕將筆擱了下來,有些疑惑。
特殊的訪客?
莫不是那個連玉樓不怕死的找上門來了?
正好!
自己是要挫挫他的威風!
便起身走了出去,走到大門口,開下門來,卻沒有看到人,不由有些奇怪,正要關上門退回來把嚴安罵一頓的時候,一個甜甜軟軟的聲音從視線以下的地方傳了上來。
「大人……可不可以讓我見見我的師父?」
嚴玉闕循著聲音低頭,發現站在門外的就是在碼頭上見過的,琉琦口中那個名叫豆豆的孩子。
此刻他正用雙手艱難地提著一個有他半人高的酸枝木食盒,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期盼地望著嚴玉闕,「我去了衙門,衙門的人說我師父被大人帶走了,但是我一直都沒有等到師父回來,所以就想來這裡求大人讓我見一見他……」說著,努力將手裡那個大食盒遞到嚴玉闕面前,「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這是臨安來的師傅做的點心,請大人笑納。」
稚嫩的聲音說出來的話語裡卻帶著幾分老氣橫秋,學著大人那樣一板一眼說話的樣子讓人覺得很是可愛。
嚴玉闕只覺心裡有什麼地方因為他的稚嫩可愛而變得軟綿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