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過,當然了,童秋中學的時候並沒有談過戀愛,他的十七八歲,一門心思的追星,或者說,意y球星。那會兒的童秋眼光就高的很,覺得身邊的男生都太讓他失望了,完全沒有那種又高又帥又性/感體力還好的男人,因為沒有,所以只能繼續意y球星。誰知道,現在還真的出現了這麼一個人——就是霍警官。又高又帥又性/感,體力還好,而且還是穿制服的。離婚兩個月之後,童秋終於意識到,他的前夫就是他十幾歲時最想要的伴侶型別,之前的他才是真的暴殄天物了,抱著珍寶不知道珍惜,現在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對方有多和自己的口味。人類的本質就是又聾又瞎,童秋這麼對自己說。嘴上說這不是約會,說著自己一點兒都不期待,但童秋依舊時不時看一下手錶。他想起《小王子》裡面那隻小狐狸對小王子說的話:如果你說你在下午四點來,從三點鐘開始,我就開始幸福。他發現他比小狐狸還痴漢,人家小王子說四點,小狐狸只是從三點開始幸福,霍知行說四點打電話,他從昨晚就開始期待了。童秋吐槽自己:你清醒點,是你提出的離婚,現在打臉疼不疼?他握著筆,卻沒心思做題,本來想著明天要把這套卷子發下去讓那幫小崽子們做,他們做之前,老師得先做一遍,可是現在,童老師一點兒都不想做題,只想坐著等他前夫來接他。所以說,談戀愛真的很耽誤學習。童老師覺得靜不下心,拿出耳機,準備一邊聽歌一邊做題,絕對不能因為搞物件影響做正經事兒,他戴上耳機開啟播放器,隨手選了個歌單,讓隨機播放,然後耳機裡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唱:“千言萬語還來不及說,我的淚早已氾濫氾濫,從此我迷上了那個車站,多少次在那兒痴痴的看……”一說車站,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兩人躲雨的公交車站。一說痴痴的看,他扭頭看向了窗外。童老師扯下耳機,不能再聽了,連音樂都告訴他,不要學習了,專心心猿意馬吧。全世界都在暗示童老師多渴望見到霍警官。飽受相思之苦的童老師終於在下午四點零五分等到了被他拋棄沒多久又想著怎麼把人勾回來的前夫霍警官的電話。“你在學校吧?”霍知行問。童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毫無波瀾,堅決不能暴露自己對這通電話期待已久的內心,那也太丟人了。“嗯,你下班了?”童秋的語氣聽起來十分平靜,可心跳卻快得像是剛跑完三千米。真的很沒出息,童秋這麼說自己。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完全沒有一個成熟男人該有的穩重和淡定,真的很給人民教師這個群體丟人。“對,我現在往你學校去,到了給你打電話。”霍知行說,“票我已經買好了,不過你之前那一場沒買到,是下一場的,晚一個多小時,可以吧?”“嗯嗯沒事兒,”童秋才不在乎電影幾點開始,那破電影不看都沒關係,重要的是兩個人在一起,“我們可以先吃飯,然後再隨便逛逛。”說來也可笑,他倆結婚那一年都沒一起逛過街,童秋覺得霍知行彎得很直男,從來不逛街,衣服也就是那幾件換著穿,非常無聊。不過想想也對,霍知行絕大部分時候都穿警服,不像童秋,恨不得給他個t臺去走秀,就算是來學校,就算是不能穿得誇張又花枝招展,那他也得每天換一套,他覺得這是優質青年的基本素養。當然了,他最愛的還是霍知行的警服,在家裡沒少偷偷摸摸地穿。“行,”霍知行說,“我上車了,應該很快,你等我。”童秋太喜歡這句“你等我”了,好像一切的盼頭終於有了交待,小玫瑰終於得知小王子要回來了。掛了電話,他開始思考一個非常無聊的問題:他究竟是那隻狐狸還是那朵玫瑰?霍知行到童秋學校的時候剛巧四點半,學生還沒下課,老師先溜了。“我是不是真影響你工作了?”見到人後,霍知行和童秋並肩站在路邊等著計程車,“我記得你以前每天都要陪著學生上完晚自習才回家。”“老師偶爾也要偷偷懶嘛,”童秋努力給自己找藉口,“前陣子我因為精神過度緊張偏頭痛,醫生說了,不能太累。”霍知行憋著笑,沒說什麼,童秋那點兒小心思,他看得明明白白的。來了輛空車,兩人上去,一起坐在後排,肩並著肩,胳膊貼著胳膊,腿還挨著腿,嚴絲合縫的,明明兩邊都空著好大一塊兒,但他們就是都往中間擠,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這倆人關係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