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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知行看著照片上的男人,緊鎖眉頭。“他保外就醫我覺得裡面肯定有貓膩,已經讓人去查了,至於這起命案以及鄒凱目前的情況,我只能說你萬事小心。”萬事小心。霍知行向來對這四個字不太敏感,如果當年他真能做到萬事小心,就不會發生後來讓他後悔莫及的事。“我怕他去找你,”何宏濤說,“所以給你提個醒,你不是還有家屬麼,最近多加小心吧。”作者有話要說:各位老闆,不好意思,今天更得太晚了!明天還是早上八點之前,給大家手動鞠躬,提前晚安。 離開刑警大隊的時候霍知行有些頭疼, 他順走了何宏濤的一包煙, 站在路邊抽了起來, 想著周小圓死時的慘狀, 覺得心裡不痛快。除此之外,更讓他心煩的倒不是鄒凱會不會找上自己, 而是怕那人找到童秋。他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跟童秋父母見面時童秋媽媽的話, 她說其實很不願意讓童秋找一個當警察的物件,總覺得警察樹敵太多,連帶著家人都有危險。那時候,霍知行說著豪言壯語,向童秋媽媽保證一定會好好照顧童秋, 絕對不會讓童秋受一點兒委屈, 可是現在,他不得不擔心起來。鄒凱不是個善茬,雖然被抓進去的時候霍知行還不認識童秋, 可這並不意味著自己的事不會波及到對方。霍知行怎麼都行,受傷捱打甚至被弄死他都有所準備,這是每一個一線警員在最開始就有的覺悟,可是, 警員的家屬始終都是無辜的。想到這裡,他發了好一陣子的呆,直到手指被菸頭燙到才回了神, 叫車回家了。不管怎麼說,必須要護好童秋, 一根頭髮絲都不能被別人碰。很多時候,還真就應了那句“禍不單行”。鄒凱的事已經足夠讓霍知行心煩,結果第二天中午剛吃完飯就聽見趙和宇說:“師傅,師母那邊出事兒了。”霍知行的第一反應就是鄒凱,一瞬間,脊背冒了冷汗。“怎麼回事?”“我在網上看見的,他們學校有學生跳樓自殺,”趙和宇把手機遞給霍知行,“我去打聽了一下,是師母班上的孩子。”霍知行看了網上的訊息,把手機還給趙和宇,立刻給童秋打電話,但電話始終沒人接聽。“我出去一趟,”霍知行抬腳就往外走,“有事兒給我打電話。”童秋坐在校長室,到現在耳朵還嗡嗡直響,腦袋也完全轉不過來。早上他來學校的路上接到肖可然爸爸的電話,說是肖可然不舒服,今天要請假。高三學生壓力大,各班都經常有請假的,童秋也沒太當回事兒,只是叮囑她爸爸,孩子不舒服別拖著,直接去醫院。肖可然爸爸連句客套話都沒說,直接掛了電話。對於這個家長,童秋也習慣了,每次來開家長會都一副不情願不耐煩的樣子,有時候還愛找老師的麻煩,好在,肖可然是個好孩子,挺內向的一個女孩,長得蠻漂亮很懂事兒,成績也好,是童秋的語文課代表。童秋就這麼給了假,到了學校之後照例去班裡,前兩節是語文,上完課後他一直在班級等到下一節的數學老師來了才回了辦公室。童秋一回去就看見了放在自己桌上的淺藍色信封,信封上寫著“童老師收。”隔壁班的語文老師說:“早上我進來的時候在地上看見的,應該是從門底下的縫裡塞進來的。”童老師跟那個老師道了謝,笑著拆開了信封。他認得班裡所有學生的字型,每次這些小崽子交卷不寫名字,他掃一下就知道是誰的,信封上的字跡他一眼就認了出來,是今天請了假的肖可然的信。童秋當老師的第一年就收到過學生寫的情書,男生女生都有,這事兒不新鮮,當然,他覺得肖可然不會給自己寫情書,應該就是考前壓力大,有些話又不好意思當面跟老師講,所以選擇用寫信的方式傾訴,希望老師給自己一些引導和建議。然而童秋只猜中了一部分。那封信確實是肖可然傾訴自己的苦悶,可她真正的目的並不是希望老師幫助自己,而是告訴她的老師,她決定自殺。肖可然在這封長長的信裡寫了自己這十幾年來所經歷的生活,從小被爸爸家暴,她媽從來不管,也經常對她進行冷暴力。去年年初,肖可然爸媽離婚,誰都不想帶著孩子,結果她媽媽突然消失,跟他們都斷了聯絡,她還未成年,最後她爸爸不得不帶著她一起生活。前幾個月,肖可然爸爸再婚,繼母對她倒是不錯,可她爸爸依舊打她,繼母攔都攔不住。